“陈滔滔，这是方展博，至于身份……就取决于周律师你的目的了。”
谈到正事，陈滔滔就并没有显得有多殷勤，而是态度认真，还试图打听一下消息。
周伟生也不介意。
“是这样的，想必你们应该都了解了林生和李家的争端，林生考虑了众多人选后，决定请你们，尤其是方生，为他和文祥集团操盘。”
嚯！
方展博和陈滔滔瞬间瞪大双眼，一下子就沉不住气了。
千亿资金大战，他们居然有机会成为其中的操盘手？！
方展博还好，陈滔滔下意识地就想答应下来。
又不用他们花钱，当一个操盘手，要是顺利的话，随便一点佣金都是几百万上下的。
甚至，如果赢到最后的是林祥，他们作为胜利者，佣金可能会上亿！
“好……”
“等等！”
方展博叫停了陈滔滔，引来他和周伟生的注意。
“林生这么看得起我们，我很感谢他的认可，但这次操盘难度太大，而且我们又很少涉及到新股上市的事情，实在是没办法……”
“不，你可能误会了。”周伟生微笑着说道。
“我们没打算让他主持文祥上市的事情，林生的意思是，让你操盘我们做空李家那几家上市公司。”
“……”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方展博和陈滔滔僵在原地，眼睛缓缓放大，紧紧盯着周伟生。
“不好意思，”陈滔滔艰难地开口，“我刚刚有点耳鸣，你说的是……？”
“我们打算提前在股市里狙击李家。”
“不，你们根本就没打算将文祥上市，对吧？”方展博突然说道。
周伟生一愣，张着嘴没说话，却把该说的都说了。
当然，他能上门请方展博，这事也没必要瞒着对方。
一开始林祥选择保密，甚至骗了吉米他们，只是为了迷惑李家，争取时间而已。
现在该迷惑的已经迷惑了，该争取的也争取了，自然就没必要瞒着自己人。
方展博从他的表情里读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顿时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大为震动。
这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说之前的股市决战是林祥被动接战，那现在，就是林祥主动向李家发起攻击。
场面绝对会比自己预想的要血腥得多！
“你们要狙击李家，而李家的黄实集团名下有好几家上市公司，想要一次性打垮，起码要同时针对集团和其中两家最重要的子公司，才能达成……林生的目的，对吧？”方展博再次发问。
周伟生这下是真的沉默了。
这些信息不是不能说，但那都是要等他们达成合作之后，再向方展博坦白的。
可现在，他才刚嚣张了一下，结果就被方展博全都给推理出来了？！
那你还问个屁啊！
周伟生在心里大声吐槽。
方展博再次吸了一口气，眯着眼睛深思了好一会。
“事关重大，我……”
方展博正欲拒绝，却看到了陈滔滔哀求的眼神，顿了顿，他再次开口：“我们需要一些时间想一想，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