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从辽地来的。
唯有辽地来的官员,上书浅显易懂,不会刻意的引经据典,甚至往偏僻的经典上引。
而且字字句句。
皆为实务,条理清晰。
“这个张啸,在一众辽地官员中,是相对保守传统的。”
“是个未来的宰辅苗子。”
秦标看着四平八稳的奏疏,对此也相当满意。
这个张啸。
也是一群在京辽地官员中。
秦标最看得上的之一。
若今后此人没有犯下什么错误,政务也能四平八稳的。
那么五六十岁左右,必为秦标的重臣。
庆皇听秦标如此说,也不免点头。
“的确是个重臣苗子,只是老大怎么能说他是保守派?”
“朕看就他最激进!”
秦标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平日里挺保守的,踏踏实实做事儿,本本分分做官,而且也不像其他辽人那般,总说要设立新的制度,进行一场变革。”
庆皇顿时笑了起来。
“他的确没有高喊变革,可他每一步,都是在为未来变革做铺垫。”
“而且你看这篇文章。”
“前中阶段,写的都是中规中矩。”
“到了最后的时候,那可是要连北胡人坟都给扬了,文明都将其从史书上抹去,让北方彻底化为空域,踏入者死。”
“激进的都没有他这么激进。”
秦标也恰巧看到了最后。
“父皇,这个儿臣不敢苟同。”
“儿臣觉得说的挺保守的。”
“……”
父子俩的谈话,引起了秦博的好奇心。
忍不住跑到大哥身后凑过去看。
甚至在秦标说完后,秦博还忍不住的帮腔点头。
“大哥说的对,是挺保守的。”
庆皇目光一横,老五顿时一个哆嗦,顿时低头。
“激进,太激进了!”
秦标疑惑的望向秦博。
秦博对上大哥的目光。
脸皮都在抽搭。
“保……保保守。”
秦博有些后悔,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好奇心那么重干啥!
现在夹在父皇与大哥中间,也太难做了。
好在父皇跟大哥,没有与他一般见识。
“这个叫张啸的,可以往上提提用用。”
庆皇最终说了声,收好那封平戎书。
至于秦标,感受则不太深。
他对军事了解,但没有那么的深,看不出这篇文究竟有多么的好。
只觉得跟老六平日写信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