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它们灰鼠妖可是骑在人类头上的存在，唯一的变数，那也仅此一例。
“再给你一次机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白帝城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当年？当年哈哈哈哈，那该死的青云仙人，那该死莽夫，死了，死了！哈哈哈哈——”
一股恐怖的能量从灰鼠妖体内爆发，洛烆脸色一变，连忙遁走。
可还是晚了，灰鼠妖自爆产生的恐怖波动，在洛烆即将冲出结界前将其吞噬。
等洛烆跑到外头，只剩下残躯，裸露绿色的骨架。
宋瑜连忙取出丹药，直接碾碎撒在洛烆身上，同时辅以恢复类法术。
一会的功夫，血肉恢复，洛烆也解除了刀劳鬼形态。
刚一解触，肉体瞬间流脓腐化。
幸好宋瑜反应快，连忙压制住，而后略微感应，组建好术式，便施展法术化解洛烆体内的毒素。
再精妙的毒，在宋瑜眼中，无非也是一种道法，只要洞察了道法的本质，就可以推倒出瓦解的办法。
这本就是驱毒类法术的本质，解析毒，而后解毒。
“呼，”长呼口气，洛烆语气凝重，“里面是头灰鼠妖大能，实力十不足一，本来擒拿住了，结果宁愿自爆也不愿回答我的问题。”
这因果就这么大？连一位大能宁愿死也不愿沾染。
宋瑜看向道观，只见一道透明的身影正在消散。
那是灰鼠妖的灵魂，本来想借自爆逃脱的，可就连自爆也冲不开这结界的束缚。
而外面又有宋瑜，于是无奈真正自杀。
“无所谓，灰鼠妖一族当年的最强者也就是大能，恐怕就是道馆里这一位，在当年也只是个打杂的，不见得知道多少。”
“而且，”宋瑜笑了笑，“我知道这结界谁布置的了。”
洛烆心中一动，“难道是……”
“青云仙人，”宋瑜看着河流，看着天地间的大势，“这是锁龙阵，人族的阵法。”
这阵法里的很多术式都已经被淘汰了，宋瑜一时才没认出来。
再看此地大势，恍惚间，隐约看到一道人影，举手抬足间，令河流改道，轻弹银针，钉住一位异族大能。
再一眨眼，哪还有什么人影，不过是一地萧瑟。
两人恭敬行了一礼，而后继续赶路。
一路上，遇到生灵不断与之交谈，可惜的是，都是和小牙山的土地公一般，连西远府都未曾踏出，更别提知道这方世界的真容。
至于过去的事情，那就更不知道了。
令洛烆感到惊奇的是，一路上，竟有不少仙神，道观寺庙，也有的只是一间小小的神龛。
可不大神小神，总归是陆地仙神，而且都是有仙位的陆地仙神。
这种“仙位”，并非上界那种仙位，而是借由此地世界法则构建，离开此界，那便什么也不是。一时让两人想到了“虚授天衔”。
天渊王通过这种方法，可以赐予麾下术士第五个相位，强行提高术士的境界。
太阳通过这种方法，打造了一支太阳神卫，威名赫赫。
而这种手段，常见于上界仙神赐予下界的信徒，只要足够虔诚，就能从仙神那里获取强大的力量。
而此地的“虚授天衔”有别于以上两种，这种“仙位”来源于世界本身，也就是规则的具象物。
有相应的仙位，便掌握相应的规则。比如水神，掌控着此界水之领域相关的法则，视法则的高低具备不同的力量，若是有人掌握此界全部的水之法则，恐怕足以登上天阶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