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看你可怜收留你,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这家的主人了。”
叶梅在一旁缓过劲儿的叫嚣着:“这叫鸠占鹊巢。”
“对,没错。”奶奶声音尖利的吼着,“你这就是鸠占鹊巢,你占了我儿子的家,还不让我们来,哪有这天理。”
外婆站的笔直,一脸不屑,“你儿子的家?哼!”
说着,抬手在院子里指了一圈,“这六号院以前叫张家别院,是我父母给我的嫁妆。
后来我捐给了国家,只留这么一小间作为我女儿的嫁妆。
说白了,你儿子还是住的我女儿的房子。”
外婆没有说错。
其实不仅整个六号院,就连旁边的几个院落也都是张家老爷子置办的产业。
后来为了响应国家政策,都捐了出去,独留了这么几间房。
奶奶还想据理力争,被爷爷一把拽的踉跄着往外走。
她身材本就瘦小,差点儿被拽倒,慌忙稳住身体,跟着爷爷往外走。
嘴里却恶狠狠的说着:“呸!资本家小姐还好意思说,还拉你去批斗。”
外婆的情绪真的稳定了很多。
不像以前只要听到批斗二字,就满脸的胆怯,现在却是一副从容的看着爷爷把狼狈的奶奶拉走了。
夏苏森也推搡着叶梅离开。
夏苏林和刘二丫最后从里边走出来。
刘二丫拉住外婆的手,“婶子,您别生气,我公婆就是偏听偏信。
我不相信菘蓝命硬,菘蓝是多好一孩子,我记得她出生那天院里石榴树一夜之间都开了花。”
夏苏林也安慰夏菘蓝,“菘蓝,别难过,二伯也不相信,以后你有什么事告诉二伯。”
等爷爷他们一家子都走了,夏菘蓝扶着外婆回了房间。
外婆怕夏松兰难过安慰着,“菘蓝别往心里去,外婆今天可勇敢了,把他们都怼回去了。”
夏菘蓝笑着对外婆竖了个大拇指,“真厉害!我刚才可在外边都听见了,超威武!”
外婆被夏菘蓝夸的有些不好意,“以前都是外婆太胆怯,让你们跟着我受罪了。
京墨说的对,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何苦自己折磨自己。
以后外婆会坚强起来,保护好你们,让你爸爸妈妈在外边安心工作,让京墨出任务的时候也能放心。”
夏菘蓝很喜欢外婆的改变,娘俩都没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
外婆又关心的询问夏菘蓝,“你今天有没有给自己把脉?有没有测出怀孕来?”
夏菘蓝依旧摇头。
外婆提醒道:“若是把脉把不出来,不行就去医院做个尿检,那个准。”
夏菘蓝倒没慌着答应。
这几天由于外婆时不时的都提起来怀孕的事,倒是让夏菘蓝心里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每天都会给自己把脉几次,但次次都失望,到现在她也想开了。
反过来安慰外婆:“外婆,这事强求不得,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孩子若来了,我们欣然接受,孩子若不来……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外婆没有发现夏菘蓝话语中的停顿,只以为夏菘蓝在安慰自己。
其实夏菘蓝刚才停顿的那一下是又想到了宁静默。
一个多月的杳无音讯,让夏菘蓝的心也一点点的下沉。
她确实很希望有孩子的出现,毕竟那是宁京墨的延续,让他在世上留有骨血。
可若真没有,夏菘蓝不由得抬手扶上自己的小腹,露出个无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