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赤红的眼眸。
他就跟基地里那些‘居民’没什么区别。
魏风华看得暗自点头。
心想罗阎在地表生活的经验，不是其它学生能够比较的。
看到罗阎这么做，曾山有样学样，不消片刻，就把自己弄脏。
李帛航也摘下眼镜，依样画葫芦。
罗阎看了他一眼。
有些意外。
曾山能这么做，他不奇怪。
但李帛航不是普通人家。
他的舅舅是现任城主刘浩腾。
身份地位。
等同洛北辰、吴铁军那些大家子弟。
见罗阎打量自己，李帛航笑了下道：“这次出来，我正好跟罗同学你学学地表生存的本事。”
罗阎不置可否。
很快，魏风华自己忙去。
罗阎等学生则离开广场，散入基地各处，增长见识去了。
说是基地。
其实也就‘黑鹰公司’总部大楼所在的广场，以及周边地区有点基地的味道。
其它的地方，称难民营也不为过。
基地没有围墙，只拉了圈铁丝网，因此风沙不小。
所以行走在基地间，地面杂乱，到处尘土飞扬不说，杂物和垃圾更是随意丢弃。
这让广陵市来的学生很不习惯。
哪怕像曾山这种出身草根的，他们生活的片区也讲个门前三包。
最起码卫生情况还过得去。
哪像这里，乌烟瘴气。
来来往往的基地居民。
就像魏风华说的。
龙蛇混杂。
有枯瘦如柴，衣裳破烂，坐在墙角如同死尸的流浪者。
也有高大魁梧满布纹身，穿着肮脏战服，背挎步枪的雇佣兵。
有蹬着三轮，车斗里满是杂物，穿街过巷不断吆喝的小贩。
也有衣衫不整，暴露春光，显然做某种古老营生的年轻女子。
但有一点。
这里什么人都有。
就是没有小孩。
一个也没看见。
罗阎大概知道什么原因。
他在‘花城’的时候。
最开始那一年。
死的最多的，就是小孩。
那一年之后。
罗阎对于生死，就近乎麻木了。
“这里还有不少隐蔽的商店。”
李帛航小声道。
曾山茫然地说：“在哪，我怎么没看到。”
李帛航正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道：“你看那些门户虚掩，并且进出频繁的。”
“几乎都是商店。”
“嗯，也不排除做皮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