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处街巷也就成为了东厂们根据地。
小顺子,小德子就是东厂的第一任厂公。
至于之前从宫中委派的那十名小太监,则成为了他们两人的手下。
郑和是东厂督公,负责管理众人。
而除去这十三人之外,朝廷还专程拨分了一群大内高手,成为了他们的协从。
东厂所需要负责的任务也很简单,那就是监控朝廷百官,掌握政治动态,镇压叛乱。
东厂可以对外招募人才,而且不需要对任何人进行告知。
就连被他们招募的人才,身份也完全需要保密。
这些人可能是寻常百姓,也可能是官宦家居,甚至可能是朝廷中的官员大臣。
东厂身份和锦衣卫持平,同时不受锦衣卫监管。
小顺子,小德子虽然并未被授予品阶,官衔。
可是他们两个手中掌握的实权却丝毫不亚于纪纲。
东厂的出现在无意间分流了锦衣卫的权利。
而这也让纪纲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机。
此时,锦衣卫诏狱。
纪纲手持长鞭,正在殴打一名犯人。
这名犯人的身上充斥着道道血痕,他将头埋的老低,口中不断地发出沉闷的喘息。
鞭梢还在不断的滴血,纪纲眼中满是愤怒,他似乎要将所有的怒火全都倾泻在这名犯人的身上,而这名犯人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
站在一旁的陈铎本想说话,但却被纪纲一个眼神给生生吓得咽了回去。
自从得到了东厂建成的消息以后,纪纲就仿佛受到了刺激,来到这里开始殴打正在接受审讯的犯人。
这些犯人就是之前被他们从五里铺抓捕来的靖难遗孤。
这群人的嘴很硬,硬到锦衣卫之前用尽手段都无法从他们的口中套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纪纲此时不是在查案,他只是想在这些人的身上发泄自己的怒火。
这名犯人被抽打的遍体鳞伤,几次晕厥,但却都被纪刚下令用水泼醒。
眼见着这名犯人再度晕厥,站在一旁的陈铎忍不住开口说道:“大人,不能再打了,再打他就要被打死了!”
纪纲闻言冷声道:“这群贱皮子不是就喜欢嘴硬吗?那我今天就要打死他,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有几条命!”
“可是您刚刚已经打死一名人犯了,这不合规矩!”
“什么叫不合规矩?在这锦衣卫诏狱里,我就是规矩!”
纪纲状若疯虎,无人胆敢上前阻拦。
又是几鞭子挥落,这名犯人最终将头低下,不再动弹。
眼看着又一名犯人被打死,陈铎无奈叹了口气:“来人,把这尸体拖出去处理了,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他们自己服毒自杀了!”
这些人犯的死活,根本无人在意。
他们只需要找一个简单的理由搪塞过去,便可以万事大吉。
至于北镇抚司,只需要简单应付一下便无人过问。
纪纲丢下手中的鞭子,气喘吁吁的坐到了椅子上。
诏狱一片鸦雀无声,可就在此时,一个声音突然自门外响起:“纪大人好大的火气,竟然生生打死了两名犯人,难道你就没考虑下要如何和本王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