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万桥牵头,事情水到渠成,为了让一众妇人安心,地点就设在知山书院的以前的旧书院内。
东宝不由感激的望过去,其实他本想明早临时去租个铺子的,贵一些就贵一些。
东宝无意中的善心让沈万桥以为东宝要去的地方就是城隍庙,毕竟晚了,沈万桥开口:“瘟鸡兄,要麻烦你送我回去。”
瘟鸡叔爽快答:“好!”
做生意贵在坚持,不可一日不开门,这已经是刻在东宝骨子里的东西。
庙会的这家小小书舍准时开门,而东宝今天心情特别好,他完成了好大一件大事。
千琼又溜了,习惯了就平常心了,而千琼不光是他的小师姑,也是出钱的东家,即是东家,谁会时时刻刻理会东家的行踪?
东宝毕竟是小孩子,作业完成后他悄悄问:“瘟鸡叔,我刚才表现如何?”
瘟鸡叔也笑了:“大公子您表现很好!”
瘟鸡叔是真心称赞,东宝的表现的确让他意外,一举手一投足尽显大家风范。
又一天。
东宝:“小师姑,你和我去城隍庙,让小昆仑地蛋跟着瘟鸡叔去山上,可好?”
千琼答:“好!”
说到底,东宝男子也,有千琼这个小姑娘在就能让别人信服,放低戒心。
而瘟鸡叔那边,跟去小昆仑和地蛋老鳖三个,反而更容易和小妖们打成一片,同样是为了放低戒备,于是兵分两路。
今日又注定东宝要迟到的一天,不过好在今天佟百昌夫子也很忙,本来有他的课也都被调换了。
早早的,沈万桥就在半山腰处等候,几辆马车中一起跟来的还有二三个男子,看见知山书院石匾和沈万桥本人也大大松了口气,他们都来自一个地方,谁家没个姑娘婆娘老妈什么的。
东宝当先跳下马车,来做工的婶婶姑娘老婆子们也纷纷下车,自有沈万桥亲自接待,而东宝已快步往后面的旧书院走去。
旧书院,以前废弃不用的书桌已一字排开,剪刀针线篓也都已准备妥当。
“佟夫子好!”
“是璞东司呀!”
应该说万事俱备只等东宝,见礼后,东宝也没再说什么废话,布匹是现成的,棉絮是璞娘铺子里的存货,佟百昌夫子才一个眨眼,桌子上已经堆满东西。
远远的,佟百昌夫子看见沈万桥亲自领着一群女人过来,千琼夹在其中一点也不起眼。
有佟百昌夫子这老马识途的能人在,一切井然有序,过了一会儿,千琼和东宝悄悄的走了,东宝走前把二份银钱递给沈万桥,其中一份是说好吃饭的银钱。
同样,沈万桥坦然收了,佟夫子全看在眼里。
甄洲。
几天过去了,皇子舟的赈灾船只迟迟不到,甄洲这边急,都城隋州这边也急,还是一洲洲府大人有魄力,直接开了军粮以解燃眉之急。
蛛丝马迹太多,再说嘴巴总有不把门的,而几天后湖里的沉尸也一一漂浮了上来,…,一切都在说明皇子舟出事了。
北地和南地不同,虽然是一江之隔,才几天,未到立冬就下起了雪,枫洲一下雪,天气一冷,蝗灾自除,因赈灾及时并没有发生混乱。
现在帝皇关心什么?不就是各洲各城赈灾的情况,枫洲同样启动了特殊通道把这消息传回都城。
甄洲这边,洲府大人这几天用焦头烂额来形容也不为过,灾要赈,商贾要榨也要安抚。
没有烧毁的船只也被打捞了上来,唯皇子舟一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能在拖延了,洲府大人用军营密道把两事都写进了折子里,不管什么结局,他都已经准备好了。
都城隋州。
兵部尚书董思平大人?又一次深夜起床,这段时间他宛如身在战场,大夏疆土太大,又逢多事之秋,大灾大难接连不断,这边,甄洲又有秘折过来,甄洲之事陛下心急的很,董思平不敢怠慢,又一次匆匆往皇宫而去。
虎翼护驾禁卫军副余文龙常值夜班,今夜在巡察时发现乾明宫的烛火又亮了一夜。
第二天,早朝依旧,秘折的内容也被透露出来,原来,一,甄洲洲府大人私开军粮请罪折子;二,原来迟迟不到皇子舟的赈灾船是遭遇劫匪,全军覆没了,而皇子舟生死不知。
说的好听是生死不知,估计人已经死透了,在场大部分群臣都是这样想的,谁让皇子舟锋芒太露,得罪太多人而不留余地,毕竟是皇帝的儿子,群臣面上都表露出悲伤神情。
其实皇子舟的尸体已被华戟用秘法抽取体内残存的龙气,也就是大夏皇朝的一缕国之气运,尸体也已被毁坏殚尽。
幸灾乐祸的眼神在有几双眼睛里不小心还是溢了出来,多事之秋,皇帝忍了,而死了一个儿子的皇帝早朝后直接往国安寺方向而去,那里有他的母后,一个可以让皇帝倾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