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振邦敛起打量的目光，亦欣然跟着上楼看外孙们。
他们首先来到书房门口，未完全关上的门正好给几人一个不用打扰，也能观察到时枫的机会——
只见时枫侧耳听着外教的讲解，看着帮助理解的图片记忆常用语，不时就外教所教的内容进行提问。
学懂或者问明白了，就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专注、认真的小表情，简直和顾柏翰小时候一模一样！
黎殷怔得微微张开了嘴唇，不自觉喃喃道：“这可真像啊……”
那天没有来得及说上话，时枫就要赶着去上学了，今天这距离一仔细打量，才恍然发觉这张脸，和她儿子究竟有多像……
就算孩子的长大柏翰不曾参与，可时枫居然除了外貌像，就连神态也如此相似！
顾振邦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秦向晚替孩子请的口语老师是一名女外教。这位老师的大学是在华国念的，因此对汉语的掌握比其他外教老师更有优势。
秦向晚担心孩子对外语有抵触，因此特意选择了这个可以作为掌握多语种榜样的老师。
“离下课还有20分钟。”秦向晚指了指手机上的时间，示意大家时雨那边的舞蹈课也快结束了。
顾家三人又跟着秦向晚来到了舞蹈房门口。还没打开门，就听到了舞蹈老师用手打节拍的声音。
“来，时雨——一哒哒，二哒哒，三哒哒……”年轻女老师的声线清亮，正对时雨循循善诱。
秦向晚低了一些身子将门推开。背对着几位大人的老师和时雨仍未察觉。
秦向晚主动退开身位给顾家人打量。
留三人的空位一多，他们就情不自禁地排成一排看时雨练舞。
时雨年纪还小，正是练基本功的时候。可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尽管基本功又苦又枯燥，时雨也丝毫没有抱怨之色。
顾柏翰静静地看着女儿，坚定认真的小侧脸，看着老师的时候不惧不畏，打从心里的自信……
可以看出她“恬静而坚韧”的特质——这可跟小晚的性子很像。
顾振邦和黎殷静静地对视了一眼，他们眼睛闪烁，也不约而同地产生了这个想法。
-
由管家送走了两名老师以后，回到楼下的时枫时雨见到了来做客的“顾叔叔”和他的父母。
“顾叔叔，你来啦！”时雨直接走到了顾柏翰面前，满脸写着高兴雀跃。
时枫比时雨镇定些，不过也对家里来的客人感到既新奇又兴奋。
“顾叔叔好！”时枫乖乖喊道。
闻言，黎殷无可奈何地看了看自己儿子，仿佛在说——你看，这称呼都是你自己落的因果。
“时雨时枫，你们还有两个大人没有打招乎哦。”秦向晚懂两个长辈的心思，主动诱导道。
“嗯……我记得妈妈说过，今天来做客的是顾叔叔的爸爸妈妈……”时雨似乎有些迟疑，看起来是对称呼有些不肯定。
“小时雨、小时枫，叫顾奶奶和顾爷爷就行啦。”黎殷看着孩子是说不出来的喜欢，她忍不住摸了摸时雨肉嘟嘟的脸颊说道。
“哦哦，顾奶奶、顾爷爷好！”
秦向晚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加上顾有些拗口，就叫爷爷奶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