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政协委员当然要发挥自己的作用,很多人把谋求进政协当成一种政治光环,护身符,尤其是一切民营企业家更是如此,却很少思考过自己担任了政协委员,其实也是一份职责,一份体察民情之后向党委政府反应各个行业领域存在的问题,并督促党委政府来落实整改解决问题,这是一个合格政协委员应该做的。“陆为民点点头,“我对上届政协的表现不太满意,现在老叶担任政协主席,我也和老叶交换过意见,对于那些纯粹只想钻进政协来谋求一层皮的角色,该清理要清理,该劝退的要劝退,同时也要引导政协主动开展工作,要鼓励政协委员正确履职尽责,行使自己的权利的同时,也要尽自己的义务,不要让政协变成一个不伦不类的大杂烩。”
季婉茹也没想到自己一番话引来陆为民这么大的感慨,不过她现在也非昔日那个刚踏入商场的女孩子了,从区政协到市政协,也算是沉浮颠簸好几年,对体制内的很多东西已经有了很深的体悟。
“为民,事实上我们国内政协的机构本身在定位上就比较模糊而且尴尬,我估摸着在建国之初国家设立这个机构也是有些模仿国外参众两院这个格局来的,但是我们国家这种一党执政的体制也就决定了我们的政治体制不可能采取国外的参众两院模式,其具有的权力更不用提。不要说政协,就是人大这种本来该是最高权力机关的机构都被视为橡皮图章,政协每年都有不少提案提交,但是得到回复的有几桩?或者都给了书面回复,但是每一桩回复都是各种解释和理由,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还不就那样?对于一个没有强制性的监督或者说协商机构,实际上也就是没有权力,当然没有人理睬了,所以你要说大家在提案时有多大兴趣和热情,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了。”
季婉茹也曾经是在体制内工作过,后来下海,现在又再度进入政协这种机构,算是对体制内外都有很深的感受,所以说起话来也是切中时弊要害,“权责相当,没有权力,自然也就没有责任,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政府每年的预算使用情况,都要向汇报,但是有几时是真正汇报过的?或者真的把预算账目拿出来,又有几个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看得懂?又有几个人认真听过?每个部门的预算如何使用的,又有谁向人大政协公开过?连这些最直接最简单的都做不到,何谈其他?”
陆为民同样没想到自己随口有感而发会引来季婉茹如此多的反弹,但他知道季婉茹所说的没错,人大和政协的定位问题哪怕是十年后也一样存在很大争议,就像她提到的预算使用公开明晰问题,这个问题何等敏感,几乎要把政府部门衣衫剥尽,为什么一直提倡公平公正公开,而公开是最基本的一条,只有公开了,你才能辨明其是否公平公正,十年后各级政府部门面对越来越高的要求公开的呼声不也是一样使出各种手段来“抵挡遮掩”,那些“晒账单”的现象最初出现还不是引发很多人的不适应,但是当真正作为一种制度推进之后,大家不也就逐渐适应了?
“体制的变革也需要一个过程,倒逼也好,顶层设计主动推进也好,当一个机构都成了可有可无的时候,那么就真的面临变革了,我不认为人大和政协已经成为可有可无的机构,但是人大和政协应当找准自己的定位,人大和政协究竟该做什么?人大代表们政协委员们又该履行那些职责?发现问题也好,监督落实也好,职能部门如果不履职,或者文过饰非,推诿扯皮,又该怎么办?罢免程序,问责程序,怎么来做到落实?可否有信任投票这类的具体实施办法来解决职能部门的履职履则问题?这些都需要摸索和探讨,这些都需要过程,当然如果我们的人大代表们和政协委员们有这方面的精力和专业知识来进行研究,那就更好了。”
见陆为民对自己的意见这么认真,季婉茹内心也很欣慰,只是这样大的话题哪怕陆为民是市委书记也解决不了,也就只能探讨一番罢了。
“瞧我们说话都说忘了,你还没有吃多少东西吧?”季婉茹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陆为民身上有些酒气,但是估计对方却没有怎么吃东西,弄不好就是喝了一肚子酒就出来了,赶紧道:“你等一下,我马上把菜端上来。”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既然来了季婉茹这里,陆为民自然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和季婉茹也不是第一次,但是两个人之间却始终没有像他和虞莱那样水融亲密无间。
不过当饭后两个人依偎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红酒看着电视时,一切也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甚至没有多余的话,陆为民的手很熟练的钻入了季婉茹的羊绒衫中,伴随着文胸锁扣的解开,那对蓓蕾软肉在他那双大手有力的揉弄下很快就肿胀起来,喘气吁吁,呢喃细语,如同火星子丢在了冬夜的枯草地里,迅速燎原起来,无可收拾。
男人和女人之间捅破了那一层纸,其实也就没有太多阻碍,陆为民也没有弄明白季婉茹为什么就认定自己了。
如果是别的女人,他也许会怀疑对方是不是冲着他这个市委书记身份来的,但是季婉茹不是,他可以肯定。
季婉茹对自己可能心存感恩,但是不至于非要用这种方式来回报,季婉茹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从进入季婉茹身体时的感觉就能知道,这个女人应该是很久没有过男人了。
陆为民很想弄明白这个问题,但是季婉茹的热情似火和他自己那种久违的冲动感觉让他不得不暂时放弃对这个问题的探索,转而变成了对身体这具的探索。
季婉茹也不知道她自己怎么就会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陆为民和她以及她这样的女人不可能有什么结果,这一点无论是她还是虞莱都很清楚,虞莱很看得开,摆明车马都说了她愿意给陆为民当情人,而像自己,已经从恽廷国那个火坑中爬了出来,难道又要栽进另外一个火坑?
她不是没有想过,甚至也曾经多次想要说服自己,以现在她自己的条件,要找一个条件相当的男性易如反掌,而且她在宋州这几年的发展,无论是商界还是政界也免不了有仰慕者,其中不乏条件优越者,但是季婉茹发现自己仍然是无法走出来。
哪怕自己独身一辈子,这也不是问题,可季婉茹却总觉得自己向扑火的飞蛾,情不自禁的想要向着那火光飞去。
帮自己从恽廷国那个火坑里爬出来的是陆为民,虽然最初是自己挣扎着离开,但是从心境上自己仍然没有摆脱,而真正帮自己彻底走出来的则是陆为民,没想到从那边走出来,却又一头扎进了这个网中,不能自拔。
也许这就是命,有时候季婉茹也下意识的要用虞莱的这种说辞来安慰自己。
就像今天,明知道陆为民年终事情很多,却总想要去尝试,她甚至也已经做好了被婉拒的种种准备,但是当陆为民说出他“肯定有安排”几个字时,心里那种下沉坠落感说不出的难受,而当陆为民答应尽早赶来之后,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
幽暗的灯光下,季婉茹看不清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面孔,但是她能感觉到男人在竭力控制着他自己的即将濒临爆发的身体,胸前那对豪乳在对方揉捏下不断变幻着形状,温暖的空调下两个人的肌肤都有了一些汗意,凶猛的冲撞不断的冲击着自己身体的情欲之堤,一阵阵抽搐带来的快感遍布全身。
她有些好奇这个男人好像忍耐了很久,似乎许久没有碰过女人一般,这么一接触,对方就像快要爆发一般,虽然说他妻子在京城,但是在昌州还有虞莱,而只要他想要,自己这里随时为他开着门,他也很清楚这一点,可他却从未主动过。
陆为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冲动,固然有禁欲太久的缘故,但是亦有其他因素。
或许季婉茹现在的特殊身份让他有了一种莫名的征服快感?政协委员,还是企业老总?他也不明白,或许人性中的有些东西本身就是搞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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