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琳的表现没有出乎陆为民的意外。
事实上从梅林到丰州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不像那些挂职或者民主党派干部,更多是希望来这里镀一层金,这个女人不一样。
从贺锦舟那里知道的消息,这个女人本来是可以留在农业厅担任副厅长的,是另外一个男性民主党派干部到丰州担任副专员,但是这个女人却主动争取了到丰州,从这一点来看,这个女人有她自己的想法。
现在看来符合自己的判断,这个女人有野心,有想法,也有点胆魄,当然也有一些符合她角色定位的手腕。
从这个女人到丰州来,他就知道这女人一直在观察,等待。
观察形势,等待机会,而现在好像这个女人觉得时机成熟了。
所以才有了今天这顿饭。
这女人是在要权力了,公然而有策略的要权力。先把自己的想法勾出来,然后顺理成章谈她自己的想法,最终博得自己的认同,进而索要权力。
这应该是这个女人早就考虑好的路径,只不过一直在寻找机会,现在得逞了。
对此,陆为民并不反感,没有那个副手不会向正职索要全力,有的是自己主动授权,有的是有条件的授权,有的则是被动的授权。
梅琳很清楚,今后几年,丰州经济工作的重心都在二三产业上,或者说都是围绕着丰州城市建设发展和二三产业培育上以及围绕产业培育的招商引资,对于其他,都只能排在后边。
而对于她这样一个在丰州本地毫无根基的下派干部,而且还是民主党派干部,如果没有获得自己的支持,可以说是寸步难行,正如她所说,就只能停留在走走看看,写写画画。翻翻嘴皮子,浅尝辄止。
她之所以放弃留在农业厅而主动来丰州,当然不会甘于只是当个过客,而是想要在丰州留下一点东西。可这又和丰州的发展思路有所冲突,所以她不甘心,想要改变这种态势,所以在自己要求她全力以攻关东沣河防洪改造工程从国家水利部弄到一笔专项资金时,她虽然冷嘲热讽,但是却没有半句拒绝的话。
连这点儿事情都做不到,她也就没有资格在自己面前来吆五喝六,索要什么,也别指望分管部门能对她心服口服,威信从来都是建立在实际工作中。她自己也应该很清楚。
这女人智商不低,情商更高。
回到家,陆为民都还在琢磨着这事儿。
人能够上位,都必然是有一定道理的,像梅琳这样的女人。能够从大学老师到实打实的副厅级干部,当然不会单纯,民主党派干部也一样有自己理想抱负,执政,那么就要考如何融入到执政这个大背景下,来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在这一步上。梅琳这个女人可能比她周围的那些同事也好,朋友也好,走得快很多。
也许这种方式不是梅琳内心最欣赏最希望的方式,但是现实就是这样,你无法改变,那么就只能适应。而现在看来,梅琳的主动适应速度甚至比很多非民主党派干部还要快得多,适应能力也要强的多。
坐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和苏燕青结了婚之后,苏燕青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淡泊了许多,再无复有没和自己结婚前那种的怨念和执着,就像是一直想要某样东西,越是拿不到,越是不甘心,越是想得到,可是当拿到手之后,翻来覆去看了个够,却一下子失去了兴趣。
距离产生美这句话苏燕青大概是悟出来了。
陆为民在结婚前就半开玩笑的和她说过,一旦两人距离由远及近,进而从正数变成负数,那么自己每一处缺点都会无限放大,而自己的优点她早就了如指掌,两相对比,她对自己的兴趣也会迅速消退,尤其是男女之间那点儿事情一旦戳破,比起男人,结了婚的女人对那种事情的新鲜感消退速度更快,她会很快觉得婚姻也不过如此,甚至远不及生活中某些更有滋味更值得追求的东西。
这个道理你要和人说,没人相信,甘苦唯有自知,陆为民之所以抢先挑明,就是怕苏燕青失望过甚。
两个人的生活就像是两条接近于平行的河流,好不容易才汇聚到一起,但是会不会继续这样保持下去,陆为民琢磨着,如果遇上地势复杂的险滩山谷,两个人还是能够凝聚在一起,但是如果一直是这种平坦无边的生活,也许没准儿就在那个不经意的地方各自分叉了。
陆为民记不清自己有没有和苏燕青说过,自己做朋友比当情人合格十倍,而做情人比当丈夫要好一百倍这句话,不过他想苏燕青自己大概都能悟出这个道理来。
两人结婚后,激情在几天之内就消耗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平和之后的温情,但是这种温情很容易在平淡无波的日子里被慢慢磨蚀,如果温情在一段时间里不能转化为亲情,那么这段婚姻基本上就算是废了,而这个时间段有人称之为七年之痒,也有人说是二十年离心黄金时段,因人而异。
所以杜笑眉都会打趣自己,是不是自己和苏燕青之间不太和谐,尤其是上不太和谐,所以才会在她身上起劲儿折腾。
应该说有一定原因,苏燕青在上有点儿像岳霜婷,有点儿淡,在过了新婚燕尔期后,自己援藏,也就是回来那一段时间新鲜了一会儿,小别胜新婚的持久度在她身上真是比较差,几天后就步入了正轨期,连陆为民都觉得这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苏燕青比他还大半岁,照理说也该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咋就“胃口”这么淡?当然,也有先例,前世中自己前妻岳霜婷就是这种性子,没想到这一世,自己居然又遇上了同样的情形,难道说上苍真是注定要给自己安排一个这种类型的女人陪自己一辈子?
想到岳霜婷,陆为民有点儿心疼。
自己援藏回来之后,只见过她一面,一起喝了一杯咖啡。
岳霜婷瘦了不少,眼睛里那种让人怜惜的幽光让陆为民恨不能把她搂在怀中好好爱怜,只可惜那天岳霜婷最终还是离开了。
其实陆为民也知道岳霜婷当时很犹豫,如果自己坚持,她就会留下来,但是当时自己也刚回昌州,那种周旋于几个女人间的滋味很累,所以他放弃了。
想到这里,陆为民找出车钥匙,走到窗前看了看停在停车位上灰尘扑扑的大切诺基,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才拿出电话拨出电话。
手指在女人精致小巧的锁骨上细细摸索着,陆为民能够感觉到一抹热意垂落在自己肩头上,怀中的女人柔若无骨,温驯如猫,瘦削的肩头和散乱的无法在一点昏黄的光线下,显得那样恬静宜人。
探手抬起女人的下颌,女人想要扭开头,但是陆为民却霸道的把对方的脸庞往自己面前一压,重重的吻上了对方的樱唇。
一阵咿咿唔唔声后,女人原本僵硬了一下的身体又软了下来,抵在陆为民胸前的双手,慢慢变成了环绕在陆为民虎项上,一抹潮红也在她的两颊和颈项间慢慢浮起。
陆为民双手从女人双腿间伸下去,捧起对方小巧圆润的臀瓣,往上一抬,然后用胳膊分开女人的大腿,轻轻一方,女人嘤咛声中,一抹火热贯体而入。
经年相思,一宿恩爱。
岳霜婷本来在上边就不是很浓,但是今晚她还是三度春风,沉淀积郁太久的一朝爆发,让她也有些食髓知味的感觉了。
一直到男人把她双腿扛在肩上百般缠绵之后彻底爆发,她才软绵绵的缩进男人怀中沉沉睡去。
看着怀中这个自己亏欠良多的女人,熟睡的模样犹如婴儿,陆为民拿过一个靠垫靠在身后,把身体靠在床头上。
霜婷瘦了不少,陆为民估摸着九十斤都不到,甚至他能感觉到连那对本来就有点儿小巧精致的胸乳都小了一圈,手感上大不一样,连岳霜婷自己都意识到了,欢爱之余都悄声问他是不是那里小了,他含糊回答还行凑合,让岳霜婷也是娇嗔不已。
不过相信今晚过后,霜婷心结放下,又会逐渐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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