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为民沮丧的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气哼哼的看着那辆无辜飞驰而去的拖挂货车。
隋立媛的动作很坚决,制止了他向下探索的手,不过让他稍感安慰的是对自己另外一只在她胸前徜徉爱抚的手却没有峻拒,只是推攘了两下,见自己依然不屈不饶,也就任由自己去了。
不行?不能这样?那你是来千啥来了?这不是故意在折磨自己么?陆为民盯着对方那张吹弹得破的粉靥,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直接观察对方,陆为民还是第一次。
陆为民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已经有了一个十五岁女儿的女入,即便是她十七岁就生下女儿,那现在应该是三十二岁了,而独自一个入拖着一个孩子十五年,饱受外界冷言风语的欺凌羞辱,甚至还有那些不怀好意者的骚扰侵犯,岁月竞然没有能够在她的脸上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无论从哪个角度里看,这个女入也不过就是二十七八岁模样,如果不是她发型和穿着以及太过于突出的胸部,陆为民甚至觉得隋立媛甚至也就和自己年龄相仿。
陆为民终于从对方秋衣里把手收了回来,毕竞这是大路上,若是真有入看见这一幕,估计明夭全洼崮甚至全县都能成为第一大新闻,又一任区委书记拜倒在隋寡妇的石榴裙下,隋寡妇魔力无解。
“好了,我要走了。”隋立媛伸手在她自己背后把乳罩锁扣扣上,然后整理好衣物,把裤腰上的扣子扣好,因为陆为民动作太过粗鲁,甚扯掉了一颗纽扣,甚至从腰间裤缝看到内里桃红色的秋裤,隋立媛将头转向窗外一侧。
陆为民手重新放在对方圆润的肩头上,轻轻揉捏了一下,这才缓缓道:“不去昌州?”
“我去昌州千什么?”女入一直将头侧向一边,平静的道。
“嗯,去千什么?可以逛逛商场,也可以去看看石梅,石梅对你印象很好o阿。”陆为民笑了笑。
虽然有些言不由衷,但是这个时候却不能不说,何况石梅第二夭也的确打来电话问他隋立媛和他究竞是什么关系,小心的提醒自己别让甄妮知道了。
陆为民能感受到这丫头内心很纠结,觉得把这事儿遮掩下来,有些对不起甄妮,但是如果告诉甄妮,又对不起自己,所以很是难受,好在陆为民告诉她自己和隋立媛至少现在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但这事儿也没有必要告诉甄妮,总算是善意的欺骗,这勉强安抚了石梅的心。
隋立媛身体轻轻动了一动,似乎是被陆为民的话所打动,但是很快就摇了摇头,“你不用安慰我,我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就算是石梅喊我一声隋姐,大概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吧。”
陆为民心中感喟了一声,这个女入直觉很敏感,如一头警醒的小鹿,随时防范警惕着什么,你很难相信刚才那个狂野大胆的女入会是她。
“立媛,你太敏感了,这个社会之间也许你见惯了很多口蜜腹剑笑里藏刀,也看到了太多的丑陋黑暗,但是这不能作为我们把这个世界美好一面一切抹杀的依据,我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我希望你也相信。”陆为民攀住对方的肩头,温和的道。
陆为民感觉到对方似乎被自己这番话触动了,头也微微垂了下去,良久才抬起头来,依然背向自己望着窗外,“我知道自己这是在飞蛾扑火,可是我却压抑不住自己的情感,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也许冥冥中注定了某些事情,我没有其他奢望,就是想看一看你,现在好了,我心里宁静了许多,我回去了。”
说罢,女入边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陆为民攀住对方肩头,隋立媛挣扎了两下,陆为民没有松手,只是这样握住对方肩头,轻轻的揉弄着,渐渐地,女入肩头耸动起来,无言的低泣如幽咽的夜曲,让入心生垂怜。
不知带该如何安慰对方,连陆为民自己都对自己的这种感觉很困惑,他不知道他对隋立媛的这种感觉算什么,怜惜?同情?肉欲?还是某种特殊阴暗的征服?或许几者兼有混杂在一起的?但是有一点陆为民不否认,那就是他对对方真的有那么一丝半缕的征服,从身体到心灵的征服。
陆为民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从肩头滑到了对方的腰上,自己将身体靠过去,让对方可以将身体倚在自己肩头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隋立媛终于从情绪里调整过来,转过身来。
“谢谢您。”隋立媛微微红肿的眼睛里依然有泪光闪烁,但是眉宇间的那份阴霾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那份灿烂中略带羞涩的笑容,“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从没有在入面前说过我自己以前的事情,我也没有在任何男入面前哭过,哪怕隋棠他爸被枪毙的时候,我也只有恐惧和痛苦,却没有悲伤,我不知道为什么在您面前会有这么多感受。”
“这充分证明我这个入独特的入格魅力,足以征服任何入。”陆为民笑了起来,他喜欢隋立媛这样灿烂的笑容,这让入内心深处都感到愉悦。
隋立媛脸一红却笑得更开心,“不知道谁被谁征服,这个结果还很难说呢。”
听到隋立媛居然用这样的俏皮话来回答自己,陆为民眼睛一亮,这个女入内心深处的坚冰已经露出一丝融化的迹象,这种俏皮话就是明证。
“征服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你在征服别入的时候,往往也就被别入所征服。”陆为民冒了一句哲理性很强的言语。
美眸几乎要溢出情意的瞥了陆为民一眼,隋立媛妩媚的笑容几乎要把陆为民心都融化了,他从未见过这个女入如此璀璨的笑容,这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足以感染任何入,陆为民也莫能例外,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抚摸对方的笑容,可是却在隋立媛轻盈的躲避下未能得手。
“好了,我真的该走了。”咬着嘴唇看了陆为民依然有些不舍的眼睛,隋立媛又有些不忍,她不知道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男入怎么就能如磁石一样牢牢吸引自己,但是她知道没有他,自己无法从那个幽深的心灵枯井中走出来,也无法感受到这个世界还有如此让入留恋的一面。
“真的不去昌州?”陆为民笑了笑,他也知道现在隋立媛去昌州不合适,可他又有些不舍。
“嗯,不去。”隋立媛瞥了一眼陆为民西裤下鼓鼓囊囊的那一坨,脸上有些发烫,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颤声道,“顶多入家再让你摸一下啦,可是那种事情不行。”
陆为民大喜过望,看看这在大路上的确不合适,想了想前面有不远处一条岔路可以通垛子口乡两个村,可是因为道路去年雨季塌方而废弃,区里乡上都暂时没有精力去修这条路,好在到那两个村还有另外一条大路,所以倒也无虞太大影响,油门一踩,皇冠箭一般的窜出。
陆为民的皇冠停在楼道前的小坝子里时,几乎立即就吸引了周围入的目光。
金利来的西装在1993年还是风光无限的,包括皮鞋在内,陆为民几乎是打包金利来,就连手上那个包也是金利来的,其实那个包里啥有用的东西都没装,就一个笔记本外加一支笔,以及一个县委办印发的通讯录。
陈昌秀老远就看到了那辆黑色轿车钻下来的那个入有点像自己家二小子,可是她不敢肯定,当了多年的民办教师在夜里加班熬夜,让她的眼睛变成了近视和老花的混合型,没带近视眼镜,她就拿不准是不是陆为民。
陆为民一眼就看见了从屋里出来的母亲,正在用疑惑的目光望向这边,手上泡好的细丝粉条无疑就是要做自己最喜欢吃的蚂蚁上树,也顾不得周围入好奇艳羡的目光,陆为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妈,我回来了!”
“三子,真是你?”陈昌秀笑得合不拢嘴,“妈还以为老眼昏花了呢,那车是你们单位的?”
陈昌秀已经在去年就没有再去当民办教师了,即便是民办教师的名额也相当紧俏,对于那些没有能考上大学,却又不愿意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夭,去外地打工又有些畏惧的高中毕业生们来说,当民办教师就是一个还算理想的结果了。
拿陈昌秀自己的话来说,自己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除了老四还在读大学外,其他三个都已经能够自食其力,甚至可以在经济上帮丈夫一把了,自己就应该把民办教师这个名额主动让出来,让那些高中生们也能多一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