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女侠，不要激动！”
看着袖袍上的油印，方末眼角抽搐。
“抱歉，是婉娩失礼。”乔婉娩松开方末。
“方先生，婉娩稍后赔先生一件新衣，先生能带婉娩去见见相夷吗？”
乔婉娩抱歉一声，表情迫切的看着方末。
得知李相夷中了碧茶之毒，乔婉娩心如刀绞，她从来没有忘记过李相夷。
当年，乔婉娩会写出那封分手信，一个是李相夷太过耀眼，乔婉娩追逐得太累，还有一个就是有肖紫衿这家伙在旁边挑唆。
李相夷失踪的十年，乔婉娩一直没有答应肖紫衿的追求，就是因为她心里始终记挂着李相夷。
“赔偿就不用了，我直接找那家伙算账。”方末摆摆手，说道：
“至于见李相夷，乔女侠放心，我既然将事情告诉你，自然会带你去见他。”
乔婉娩面色感激，正要道谢，方末伸手阻止。
“不过，去见李相夷之前，希望乔女侠能答应几个条件。”
乔婉娩表情迟疑片刻，点头答应，“先生请讲！只要婉娩能做到，断然不会拒绝。”
方末既然是李相夷的朋友，乔婉娩相信他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方末轻轻点头，“乔女侠放心，不是什么苛刻的条件。”
“我希望乔女侠不要跟其他人说李相夷还活着的事情，谁都不要说，哪怕是你最亲近的人。”
乔婉娩先答应，再询问缘由。
“好！”
“不过，这是为何？”
方末看着乔婉娩语气幽幽，“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希望李相夷活着。”
乔婉娩唇齿微张，刚要说话，方末的声音接着响起。
“乔女侠觉得，十年前的李相夷为什么会中碧茶之毒，又是何人，能在李相夷跟笛飞声决战的前夕，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下毒？”
乔婉娩脸色霎时一变。
“四顾门的人！”
“是谁？”乔婉娩眼中充满怒火。
刚刚得到李相夷的消息，乔婉娩大脑一时混乱，都没来得及思考这些问题。
现在听到方末询问，乔婉娩瞬间明了。
除了四顾门的人，除了李相夷亲近的人，谁还能悄无声息的给他下毒。
乔婉娩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道人影，佛彼白石肖紫衿都在其中。
这些，都是有机会动手的人。
“云彼丘？”乔婉娩出声猜测。
十年前，云彼丘因为做了一件错事，从此画地为牢，将自己困在百川院，再不下山。
因为这是百川院内部的事，乔婉娩也没有过多打听。
现在，乔婉娩觉得他最可疑。
“乔女侠心如玲珑！”看着这么快猜出答案的乔婉娩，方末夸赞一声。
乔婉娩除了人美声柔我见犹怜外，还心思机敏行事干练，难怪李相夷会喜欢她。
在这大熙武林，比乔婉娩强的女人，应该很难找了吧。
角大圣女倒是可以，只是，她太过疯批，李相夷肯定不会喜欢。
“这个混账！”得到肯定，乔婉娩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刚刚平复的喘症有再度发作的趋势。
“乔女侠，别动气！”方末出言安抚。
乔婉娩点了点头，可心中依然怒气难消，痛苦攀爬上她的脸蛋，乔婉娩捂住胸口。
“得罪了！”见状，方末告罪一声，右手掐着剑指，在乔婉娩身上连点数下，以内力帮她平复气息。
“扬州慢！”感受着体内熟悉的内息，乔婉娩眼中充满追忆。
以前，李相夷也是经常用扬州慢，帮她平复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