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平叹息,目光变得有些悠远:“彩虹之子和73另外两个体系不一样,是需要无时无刻燃烧自己的生命之火,点燃奶嘴的人柱力。”
“他们逃不过早逝的命运,所以,为了确保火焰可以持续燃烧,维护世界正常运转,我不得不每隔一段岁月,召开一次命运之日或者代理人战争,好伺机找寻下一代彩虹之子的候选人。”
“他们的意愿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世界的平衡。拿下奶嘴的彩虹之子必死无疑,但也有,那么一些侥幸没死成的,他们就是如今令黑暗世界闻风丧胆的制裁人-复仇者。”
“组织名,取自向我复仇之意!”
早有所觉的墨言,听完后,仍是心里一跳,眉宇间,多了一份愁色。
川平看了眼墨言,勾起嘴角,乐道:“你是不是后悔和我这个世界的幕后黑手合作了?”
墨言抿嘴,摇了摇头:“我没那么多伟光正,虽然,你做的事,我无法评价好坏!但你,毕竟是这个世界的守护者,这是你与生俱来的天命,谁也无法改变。”
“可你造下的无数惨剧,也是不可抹去的事实。希望你谨记生命的宝贵,勿忘初心。”
“至于,我和你的合作,丝毫无碍。”
“在当下,这个罪祸时代里,是正,是邪,是好人,还是恶人,都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我们早已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如不争那份缥缈的希望,所有人、所有生灵、所有生命、所有意志、所有形体,都会毁灭不存。”
川平蹙眉沉吟,再抬头望着墨言那双深邃的眼,语气也不由得凝重了几分。
“就是说,现在的情况,已经绝望到如此地步了是吧!面对根源之罪和罪天意志,无限世界的人们,都已放下前嫌宿怨,联合在一起对抗罪敌了。”
“是,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墨言沉重的话中,含着殊死一搏的战意,和不退一步的意志。
川平又是一叹:“哎~,听了你的话后,我为自己以前的无知和现在的所知,感到更加的恐惧。”
“对未来,我更是看不到一丝希望,这就是身在诸天葬地最前线的人们,每天所抱有的心情吗?”
墨言道:“可能比我们所想的还要绝望百倍千倍吧!因为,他们直面的就是恐惧本身啊!”
切尔贝罗的两位女子在一旁面露疑惑,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川平则点头道:“那我们再加快一点速度吧!时间,不容我们浪费。”
墨言应道:“没错,对了,百慕达会不会成为我们的阻力?”
川平想了一会,道:“如果,他被罪力腐蚀了,那就很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敌人。不论,十年前那个已经改变的世界,在这个时代里,他是除了我以外,战力最强的人了。”
墨言深吸一口气:“希望,复仇者们不要成为我们的敌人,虽然,我感觉自己是在立flag。”
川平也苦笑:“为这渺茫的愿望,祈祷吧!”
墨言不再说话,四人专心飞向欧-洲。
而在这时,世间诡异横生,异象、异景、异变同出。
未知、未解、未明诞生。
不祥的黑暗,降临尘世,死亡之风扫过大地,好似,一切走向末日的序章。
血月当空,蔚海无色,草木枯竭,生灵猝死。
冥界门扉道通行,黄泉彼岸喧亡灵;幽幽鬼吟人间响,瑟瑟魔音夺命魂。
时空的轮盘,从原有的轨迹断开,天道的秩序逐现崩坏之象,嘀嘀哒哒的时间,开始错乱,过去、现在、未来的时空,产生混乱的交集。
不属于一个时间点的事物、建筑、风景,反复的重合又分离,本来就不稳的空间,更是加剧了毁灭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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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彭格列总部
古老的欧式城堡建筑,坐落在矮山茂密的森林间。在那城墙上,并肩站着一老一少的两道身影。
白发苍苍的老人,挺着不再那么笔直的脊梁,望着天空的异象和黑暗,慈祥的眼中,流露出的是担心、是不安。
“纲吉君,有什么我们无法理解的『现象』,正在发生啊!”
老人身旁,那名年轻的棕发男子,一双温柔的眸里,亦是化不开的忧郁。他扶住老人单薄的身子,轻声道:“爷爷,我先扶你下去吧!天台风大,小心着凉。”
“纲吉君!”
原第九代彭格列首领的〖蒂莫特奥〗老人,抓住年轻的十代首领〖沢田纲吉〗的左手,郑重叮嘱道。
“不论未来发生什么,切不可抛弃心中那份光明的意志。”
“我知道了。”
沢田纲吉诚恳允诺,然后,扶着开始咳嗽的蒂莫特奥老人,走下了天台,进入了屋内。
正巧看见急匆匆赶回来的岚之守护者〖狱寺隼人〗,见他脸色灰暗,似有难言之言,沢田纲吉心中,顿显不安。
蒂莫特奥老人察觉到身旁男子,有一瞬间的动摇,特而瞄了下前方的银发男子一眼,好似知道了什么,老人主动离开了沢田纲吉的搀扶,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昂仰头。
“去吧。”
沢田纲吉眉头紧锁,知晓老人之意,小心翼翼的将他交给了一旁的九代守护者们,自己则带着狱寺隼人,前往房间一谈。
进入卧室后,沢田纲吉单刀直入,急忙问道:“狱寺君,发生了什么事?”
矛盾的心情,痛苦地绞缢着狱寺隼人,思量着该怎么开口。
银发下,那俊美严肃的外表上,处处显露着悲怨,与以往凶狠的神情不同,多了份自责的情。
“抱歉,十代目。我晚到了一步,尤尼大人的吉留罗涅家族和同盟的加百罗涅家族,均惨遭毒手,无一……幸存。”
沢田纲吉霎问噩耗,有若晴天霹雳,直击颅顶,大脑一片空白,眼中失去往日的色彩,唯有胸口那处撕心裂肺的疼痛,提醒着他还活着。
呼吸乱了,脸上也没了血色,只有茫然和无处排解的痛,充斥在全身,令沢田纲吉笔直的脊梁,被冰冷的现实,无情的压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