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脸色,立马变得铁青,害怕的拼命向四周散开。
眼前,这个身形单薄的少年,再也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绵羊,而是,披着人皮的魔鬼。
哪有人,身手在这个年龄段,这么残忍,且厉害的。
必是魔鬼转世,才会拥有,这种不像常人一般的行动力和爆发力。
白墨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他忍着身体各处伤口,所带来的阵阵刺痛感,回到蔚雯暄身边,拉起雯暄的手,接着,朝大道边的木林里退去。
一边,瞪着迫于山凰的威慑力,而再次,围聚过来的胆小混混们,陷入了僵持的地步。
人群外的车辆里,满口大金牙的菲哥,捏了捏肥肥的下巴,微眯着眼睛,平静的自语道。
“那有着怪力和敏捷速度的少年,让我不安的预感,更加强了!”
坐在菲哥对面的阿南,忧心忡忡的,赶忙起身下车,向他请示:“我去帮忙!”
“恩~,时间已经拖得太久了!”
“明白。”
阿南冷着脸,朝人群中走去。
另一辆车内,身着黑皮夹克的陆伟,瞪着快要掉出来的眼珠,靠在车门边,扶着车把的手臂上,青筋凸起。
他那本来显得冷漠的五官,扭曲起狰狞的表情来,透着残忍和冷血的黑暗。
“是你……,原来是你……可恨的小·杂·种……,白~墨~”
和陆伟紧挨着的蔚雯暄之父“蔚索”,避开对方的脑袋,眺望远方的人群中,少年拼死守护自己女儿的身姿,心里,总有种淡淡的哀愁和愧疚。
场中,被白墨保护着的蔚雯暄,也用她自己的方式,进行抗争。
巧妙的躲开了数次从旁偷袭的坏人魔爪,她在尽量减少白墨的负担。
不愿看到小白独自战斗的样子,而是,要和他一起跨越困境,一起活着回去。
注意到白墨嘴边的鲜血里,掺夹着一丝诡异的黑血,和他那停不下来,隐隐发抖地双手,以及,越来越煞白的面孔,和深邃的黑眼圈,这些,无不在诉说着,白墨正在承受着怎样的折磨。
蔚雯暄难过的在内心祈祷,希望上天庇护小白,把他的痛苦,分一半给自己。
此刻,白墨的肉身与精神,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早已支离破碎的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强撑着?
如果,非要给出一个理由,那即是,对雯暄的“爱”。
在牵起手的那一刻,他俩便明白,自己此生,都只属于眼前的这个少年\/少女了。
环视周围,蔚雯暄扪心自问,“害怕”吗?
害怕,一个正常的女生,在现实中,遇到这种事怎么可能不怕。但是,她还有小白,还有她所喜欢的这个男生……不,是男人,在为她遮风挡雨。
那略显单薄的后背,此刻,在雯暄眼里,是那么可靠,令人安心,为她撑起了一个世界。
现在,雯暄能做的就是不拖后腿,相信小白,与他共进退,死亦相随。
……
“磨磨蹭蹭在干什么,菲哥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下死手,开杀戒,女的可以打晕,尽量不要伤到脸。”
阿南扯了一把西装领带,低着头走来,阴鸷的说道。
一些一直放不开的小头目,当听到命令的一瞬间,小眼,顿时发亮,狞笑的挥动着手中的铁棍,发出不知所谓的狼嚎来。
“兄弟们!!!!开杀戒咯~~~,不要顾及那个丫头片子,只要,不伤到脸,就给我用力打。”
一群胆小的人们,在几个小头目的催动下,再次露出凶残的一面,化身为豺狼野豹,径直冲来,不用担心打到少女,留下伤痕该怎么办了,现在,只要击昏少女,一些小伤,可以不用在意。
而且,少女一晕,那个小子,也必然被大大牵制住行动力,成为困兽,迟早要被咱们磨死。
白墨紧张的把蔚雯暄,拉倒林木里一棵粗大的梧桐树下,让其爬了上去,他来断后。
随即,白墨轮动颤抖的拳头,猛力轰砸靠过来的混混,同时,也放开心结,动了杀机。
接住一个个坚硬的铁棍,面色发青的白墨,咳出一口血,咬牙近身,捏住两人的胳膊,像是捏方便面一样,将他们的手臂捏碎。
随后,丢下尖叫倒地的混混,凶猛如虎般的纵身一跃数米高空之上,借重力坠落,抬脚,踩在正中心一人的脸皮上,差一点,就将对方的头骨跺碎了。
围聚的混混们一阵骚乱,想退出偏暗的林木中时,白墨一个翻滚,停在他们脚边,双手撑着地面,回忆起电影中,所学的武技,画圈扫腿,踢断一票人的脚裸。
对面十来人的身形,立马不稳,跟多米诺骨牌似的,纷纷倒地,抱腿痛哭,哀嚎遍野。
这场景,再次吓破了将要上前来的另一批人的胆子,他们直接连翻带滚的退回了光明大道上。
白墨没有停下攻势,他冲进了人群中,将一个个混混的手骨腿骨打断,令他们再起不能,彻底失去了危险。
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加上在互相搏击中,逐渐进化的招式与决心,让白墨,快速成长为了一名令人恐惧的对手。
只是,白墨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在他身上,到处都是肉眼可见的伤痕,留着不少血泽,都快滴成一个血人了。
他体内大大小小的骨头,也出现了不少裂痕、或粉碎的状态;至于精神上,白墨每时每秒,都在承受着来自身体各处传来的刺疼,神经的敏感度,渐渐快被这些庞杂的痛楚麻痹了。
现在的白墨,完全靠着小天使切尔博留下的‘礼物’强撑着,如那垂死的老虎,在睡去前,最后的挣扎。
一直战斗……,一直战斗……,到死亡彻底来临的那一刻为止……
边缘的阿南,也感觉到少年的棘手,他烦闷的大骂道:“别被他的节奏,牵制住了!你们给我稳住。”
说完,阿南望向白墨背后梧桐树上的少女,他悄悄地绕过众人,向那棵大树走去。另一方向,抱着双手的山凰,冷冷望着这一切,并没有采取任何举措。
混混们搏命围堵,张口大喝,以声势壮胆,白墨无动于衷,冷着脸,下手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只要,打不死人,就往死里打,简直,不像是18岁的男生,该有的样子。
双方都动用了自己最强的手段,轰杀对方,释放原始的杀性,毫不保留。
白墨在其中,也有躲不开铁棍的时候;那时,就靠手臂硬挡,即便,骨头被砸断,他也忍着巨大的疼痛,利用体内留存的天使之力,强行把手骨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