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厉崛追问。
闻人莲墨深吸一口气。
“晚辈已有心仪之人，恐怕无法承诺月歌姑娘。”
此言一出，厉崛脸色一变。
他没想到闻人莲墨会如此直接地拒绝他。
厉月歌在窗外听到这番对话，心中一阵失落。
她早就对闻人莲墨心生情愫，却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小姐，咱们走吧。”小丫鬟轻声劝道。
厉月歌却固执地摇了摇头，“不，我要听完。”
书房内，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厉崛沉声道。
“贤侄，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月歌是个好姑娘，你们若是成了亲，对你们两人都好，师资团队的事情我自然也愿意给你们办妥了。”
“这心上人可有一，也可有二，感情之事，也可慢慢培养。”
“说不定你与月歌相处久了，便会产生情愫呢？”
闻人莲墨心中苦笑，面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
他清楚厉崛的用意，这不过是一场交换。
一场用厉家书院门生资源换取厉月歌的姻缘的交换。
然而，闻人莲墨并不想以此作为筹码。
他的感情，他的婚姻，都应当是他自己的选择，而不是一场交易。
他微微颔首，语气坚定而诚恳。
“厉老，我明白您的意思。”
“月歌小姐才情出众，品貌双全，实乃人中龙凤。”
“然而，莲墨心中已有佳人，实在无法再容他人。”
“感情之事，强求不得。”
“我若以感情作为筹码，岂不是亵渎了这份感情？”
厉崛看着闻人莲墨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欣赏，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当真是良婿，若能与月歌佳偶天成，他百年之后也可安心了。
他叹了口气，道：“既然贤侄如此坚决，那老夫也不再强求。”
“只是，月歌那丫头，怕是会因此伤心许久。”
闻人莲墨垂眸，厉月歌对他有意，他知晓。
以往就总打着跑去府上看望厉窈淑这个堂姑姑为由，来接近他。
婶娘厉窈淑也没少从中撮合。
但他却无法回应这份感情。
他站起身，向厉崛深深一礼。
“厉老，月歌小姐的婚事，我会尽力劝说，让她明白，感情之事，不能强求。”
厉崛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老夫也不再强求。”
闻人莲墨松了口气，正欲告辞离开，却听厉崛又道。
“不过，贤侄既然不愿娶月歌，那招揽门生的事情……”
口口声声说的不强求，可闻人莲墨心知这是厉崛在拿招揽门生的事情作为要挟，但他并不想因此妥协。
“厉老，招揽门生本是晚辈的私事，就不劳烦厉老了。”
“今日叨扰了，厉老好好歇息吧，晚辈告辞。”
说完，闻人莲墨转身离去。
厉崛看着闻人莲墨离去的背影，目光转而落向窗外。
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是真的喜欢上了闻人莲墨。
即便闻人莲墨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又如何？
感情这种事情本就是瞬息万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