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三兴的黑色纹身遍布整个面部,显得他整个人异常狰狞,他泛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看向救了这个废物的左谦之,然而左谦之只用了一个眼神就让即将失去理智的严三兴如坠冰窟,整个人瞬间清醒。
严三兴不甘心地将长刀收起,但是又狠狠地踹了这个傻子两脚,大骂道:“傻子,赶紧给老子松开!不然把你剁成肉泥!”
然而江落依旧死死地扣住他已经断开的跟腱,左脚跟腱的疼痛让严三兴异常恼怒,脸上刚褪去的黑色纹身,又隐隐有了出现的迹象。
左谦之这时蹲下仔细看着这个被称为傻子的少年,发觉他居然也再看向他,并且苍白的唇瓣在不断张合着好似想要说些什么。
江落不顾身上的疼痛,直直地看着这个被称为大人的中年人。
然而很快他就随着脖颈处传来的一阵剧痛,逐渐丧失了意识
左谦之看着昏迷过去的少年,转头对着刘军阳说道:“带回去治好他!”
刘军阳:“是!大人!”然后蹲下将少年抱起。
严三兴断掉的跟腱在体内注射的张家人血液的作用下慢慢恢复,他抬头看向被刘军阳抱起的少年,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城主府邸
等江落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被带到了左谦之的城主府邸。
江落看着屋内的陈设,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随后就想到自己昏迷前那几个人说的话“张启山”“大人”“江家”“阿兴”,这几个名字组合在一起让江落空洞的眼眸绽放出从未出现过摄人般的神采。
江落轻起着唇瓣好似在唤着:“张启山,佛爷!”但是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他这时才真正意识到这里就是佛爷的世界,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都要击穿耳膜,他抬起不再被束缚的双手,看着从窗格透过打在他手上温暖又陌生的光亮,这就是阳光吗?
手臂抬起时,牵动了腰间血肉里长出的荆棘,江落不禁皱起了眉,他将手伸进被子里摸着腰间看似完好无损的肌肤。
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打开了,左谦之带着刘军阳走了进来。
江落听到声响后,眼神再次变得空洞起来,他微微偏转过头看向来人,这个中年男人应当就是佛爷的仇人左谦之。
左谦之走到床边凝视着这个叫做江落的少年,片刻后,露出和善的微笑:“你是叫江落是吧!我与你父亲江宁海是朋友,你可以叫我左伯伯!”
然而江落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也不言语。
这时一旁的刘军阳皱着眉说道:“大人,这小子很是古怪,不是傻子他也是个哑巴啊!留着他有什”
左谦之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转头继续对着江落说道:“唉!伯伯知道你家中突逢变故,这一切都是张启山带人做的,你还记得吗?”
江落听到张启山三字后,空洞的眼眸颤动了两下,张合着嘴艰难地说出:“张!”
然而在左谦之与刘军阳惊奇的眼神中他再次闭合上了唇。
对比刘军阳有些不耐的神情,左谦之反而笑了出来,这个江家遗孤他自有大用,单单凭借这个遗孤恐怕治不了张启山的罪,但是一定能让其乱了手脚,只要张启山一乱,到时候他与红班主就会给张启山致命一击!
左谦之神色和蔼地看着床上的江落,留着这个江落的用处太多太多了!之前他还奇怪一个平平无奇的江家怎么能在充斥着外八行的长硰城里立足呢?
原来他们江家也有秘密,而这个被江家从小藏起来传闻是傻子还是哑巴的江落就是这个秘密的关键。
从带这个江落回府不到两日的时间,他身上的伤痕居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看来这个江落身上的血液或者别的东西与张启山的家族有着相似之处啊!
等解决掉张启山带来的势力后,他再好好的研究这个江落。
于是左谦之继续和善地说道:“孩子你就安心待在伯伯这,伯伯一定会为你父亲讨回一个公道!”
江落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直直地看着他。
左谦之随后又说了几句话,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只能假仁假义地叫来了下人交代伺候好他,然后就带着刘军阳离开了这间屋子。
江落看着他们二人离开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寒意,他想他需要先成为对佛爷有用的人,最后才有资格留在佛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