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过后,外面风雪渐止。
天色已晚,寒月高悬。
外面的枝桠被雪压得低垂,时不时就要点一下头,滑落几块雪,在清冷的月色下滚动,在地面留下痕迹。
屋内昏黄的烛光下,红中用手支着头,一双狭长狐眸泛着潋滟涟漪,满是餍足,他用指腹在陈皮染上艳色的面庞上轻轻滑动,忍不住心生欢喜,看着陈皮双眸失神的模样,更是抬头碰了碰
陈皮此刻全身像被细微电流掠过,脑海里满是大片大片的白光,他的眼睫上还挂着星星点点的泪珠,半阖着眼皮,遮挡住了里面没有聚焦的,失神的漆黑瞳仁
红中见他乖巧的模样扯动唇角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朝着他的耳洞吹了口热气,嗓音暗哑又暧昧无比地唤了声:“狼崽子”
紧接着他将陈皮紧紧搂在怀中,用唇瓣轻轻地吻着陈皮的耳垂,随后探出舌尖如同一条黏腻阴冷的毒蛇吐着蛇信,从耳垂划到耳畔,脖颈
最终又返回陈皮的脸颊,在这张总是挂着阴沉的脸庞上留下几个殷红吻痕
终于,在陈皮感受到自己脸颊刺痛时,他逐渐缓了过来,他转动眼珠子,看到红中近在咫尺的脸庞时,脸色猝然沉了下来,阴冷骇人,他直接扣住红中的后颈,拉开距离。
红中看着陈皮沉着脸的模样,非但不怕,嘴角反而漾出浪荡笑意,用黏腻腻地口吻说道:“乖徒儿,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为师的脖子好疼呀,轻一点”
陈皮见他如此得了便宜还卖乖,怒从心中起,眸色阴沉晦暗,抬手狠狠抽向这疯子欠打的脸。
啪——!
红中的头被打得一歪,他口腔里再次出现血腥味,狭长的狐眸微眯,眼睫低垂,竟然低低啜泣起来:“你你做徒儿的怎么能总打师父呢?”
陈皮看着这个疯子装模作样,又开始做戏的样子,心中就憋了股火气,掐着这疯子脖颈的力道也不禁大了几分。
红中“嘶”了一声,感觉自己的后颈都要被捏断了,他赶紧开口哭求:
“四爷您刚才那一巴掌抽得人家脑袋晕晕的,脸皮现在都疼着呢,您还掐着人家后颈,四爷,您松开我吧,好不好,疼死人家了”
说着他极快地挤出几滴眼泪。
那泪珠被昏黄的烛光映照得璀璨,陈皮明明知道这疯子是故意装出来的,况且吃亏受罪的是他,但他还是因为这疯子可怜哭泣的摸鱼怔了一怔
然而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他就被这疯子找到了机会
(不通过,省略)
陈皮如同烈日暴晒下,干涸泥沼中濒死的鱼,他想要大口呼吸,却汲取不到分毫氧气
呼吸间满是这疯子唇齿的血腥味
(不通过,省略)
就在陈皮大脑因缺氧思维变得缓慢,视线迷糊不清时,他感觉到这个疯子的桎梏松懈了一分
随即,他趁其不备
(审核不过,省略)
这回不用红中装了,他是真被疼哭了,头好疼,狭长的狐眸里盛满了泪珠,大滴大滴往下坠落,他脸色惨白,颤抖着蜷缩起来,双手虚捂着头
心里骂着陈皮
没良心的孽徒!
心狠的狼崽子!
这一下真的要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