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距离缩短至他只要微微抬头就能触碰到这只苍白修长的手时,红中才停了下来,试探性抬眸,狭长的狐眸里好似带着勾子,看向陈皮挂着讥讽笑意的脸庞,他见陈皮没有要打他的意思,这才又靠近一分,像条蛇一样,用脸颊黏腻地蹭着陈皮伸出来的手。
随后他吐出嘴里叼着的球体,用牙齿叼着苍白的指尖,声音沙哑异常,却又带着股怪异的甜腻:“好徒儿,你这是要赏赐为师了吗?”
陈皮垂目冷冷地看着他浪荡的样子,嘴角带着讥笑,语气却格外温和:“您若是不想被惩戒,想要徒儿赏赐,那就老实交代,昏迷的那几日,您究竟经历了什么?您与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红中眸心划过光亮,眼底逐渐被痴迷取代,他的乖徒儿真是可爱极了呢?都过去这么久了,原来他的乖徒儿还记得呢?
他喜爱极了,他的乖徒儿在意他,吃醋的模样。
红中一双狐眸笑得弯起,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嘴角,可是,光是这样还不够,他更喜欢陈皮因为他而失控的模样,所以他黏腻又做作的嗔怪道:
“乖徒儿你在说些什么呢?为师昏迷可是为了救你呀!你这没良心的为师昏迷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在身旁贴身守着呢吗?为师又能去哪?你口中的“他”又是谁?”
说完,他又勾着眸,舔了下陈皮的指尖,随后露出恍然大悟神情,怒气冲冲地不依不饶道:“我知道了!陈皮,你这孽徒,是不是就想打我折辱糟践我?所以才故意说这些胡话来?你是料定了我答不上来,你就又有理由抽我了!”
陈皮看着这疯子眸心闪烁兴奋的光亮,额角都不禁抽动了两下,他手掌蜷缩成拳,闭了闭眼皮,随即抬起脚,重重地踩上这疯子的肩膀,眼底是抑制不住怒意,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恶劣。
他将这疯子踩得只能将脸死死地抵在地上铺着的黑色皮毛上,他冷笑一声:“呵,您有本事就继续装疯卖傻,我抽您,打您,辱您何需理由?只要我想,您就要乖乖地跪在那受着!”
红中费力地扭过头,透过腿的缝隙,看着陈皮阴郁的眉眼,心脏在胸腔猛烈撞击,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越发浓郁,他探出猩红舌尖扫过鞋面,嗓音黏腻:“乖徒儿你说的很对,是为师错了,别踩着为师了为师的肩膀好疼”
陈皮像是被那抹猩红刺激,他脸上神情越发冷沉,抬起脚,用力踩在这疯子侧脸,用鞋底碾磨,骂道:“下贱的疯子!”
红中指尖颤抖,感受着压力,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反应,压抑着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陈皮踩了这疯子一会儿,发现这疯子竟意外地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翘着(),他眼底闪过暗色,挪开脚。
只见这疯子正闭着眼流着眼泪,白皙的面庞已经红了一片。
陈皮眉心一跳,浓眉皱起,脚有些不自然地往后挪了下,下贱的疯子这般娇气!
“起来,跪好!”他冷声喝道。
红中肩膀缩了缩,嫣红的眼尾滑下一滴眼泪,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眸,抖动着眼睫,胆怯地看向他。
当然若是忽略高高仰起的头
陈皮眼皮一跳,怒从心中起,抬脚就踩住这疯子修长的手指,凛声道:“怎么?师父您是听不懂人话了吗?”
红中感受到指骨传来的痛意,心里腹诽,啧!他的乖徒儿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一点也不禁逗弄了
这般想着,他还是很听话的跪好身子,作出一副乖顺老实的模样,红着眼眶,眨着眼睫怯生生地瞧着他。
陈皮这才收回脚,朝着红中微微动了下指尖。
红中见状,狐眸一亮,赶紧凑了过去。
但没想到,当他靠近,迎接的却是结结实实地一耳光
啪——!
红中本就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庞瞬间就出现几道淤红指痕,他的嘴角也溢出一丝鲜红血迹。
陈皮突然欺身靠向这个疯子,用手捏起他的脸庞,黑沉沉的眸子近在咫尺,声冷似冰:“您说还是不说?”
红中颤动着眸心,里面晃荡着盈盈水波,几滴晶莹泪压着狭长的眼尾簌簌落下,落到陈皮的虎口。
红中抽噎着轻声道:“疼”
然而陈皮表情突然阴沉下来,一点一点弯腰靠近这个总惹他生气的疯子,幽暗浓黑的瞳孔直直审视着他,用力捏住他的两颊,扯开嘴角,嗓音阴冷无比:“我看您还是这身浪荡骨痒得慌!您非要惹我动怒是吗?您是发搔想让我好好给您治治吗?”
说罢,他就松开红中的脸颊,反手又重重地抽了他两耳光。
冷声喝道:“说!”
红中费力地支起身子,抬手轻抚着被抽伤的脸颊,看向陈皮的眸中的光一点点散去,眼泪顺着狭长的眼尾滴滴落下,他低垂下头,跪在那,耸动着肩膀,不声不响地哭。
屋内本就灼热的空气好似凝滞了般,静得可怕,也灼人的可怕,只有好似被欺负极了,却只能可怜的小声抽噎的声音回荡
好一会儿,陈皮指尖动了动,看着这个疯子抽泣模样,嘴角微抽,被激起的怒气都不由消散了许多,但剩下的却都转变成了恼意。
他起身蹲在这疯子面前,抬手薅起这疯子柔软的黑发,看着他被迫仰起的狼狈可怜的脸庞,眼底暗色翻涌,蓦地露出森白的牙齿恶狠狠地咬在这疯子苍白脖颈,重重碾磨,磨出一片红粉,渗出艳红逼人的血珠子。
他舌尖,口腔里满是这疯子血液味道,他依旧咬着没有松口,只是恶狠狠地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下贱的疯子!您就是故意的!”
红中狭长的狐眸微敛,抬手轻抚上狼崽子刺人的毛发,眼神骤暗,里面充斥着令人心惊的黏稠暗裕
“乖徒儿”
嘻嘻,陈皮与红中好久没出来了,喜欢的宝子们来一波为爱发电小花花支持一下吧~
爱你们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