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写的会很不一样,若是看过吴邪私家笔记里关于老九门那三卷,可能会看懂,我写的时间开头大致是老九门的大后期,这里江落未曾出现的世界。也就是当初在矿山陨铜幻境中见到的“佛爷”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人与物都会不同,当然也会有私设,没在原着和剧中见过的你们就当私设好了。
时间点会发生改变,所以不用特意告知说我哪里写的不对,我写的同人文文章最开始就标了ooc,我就这么写,不愿意看就点叉。)
……
如今风云动荡,即将到来的风暴势必要将所有人都席卷,就连长硰城的“天”也被黑压压的铅云遮盖,再无半分清亮。
然长硰中人却丝毫没有察觉风暴即将到来,他们也不知头顶上“天”早已身负枷锁,被人牵制住了手脚。
这长硰城再也没有四面墙就能保得一世清净之所了。
连绵不断的雨珠砸碎在书房外飞檐瓦片上,摔成数十瓣或是更小的水珠,但它们没有资格就这么停下,那不间断砸落的雨珠将它们再次包裹,来回砸落在瓦片上,不断作响。
若不是这响声太过密集,屋内的人都要以为是枪声响起。
张启山站在窗前,漆黑深邃的眼眸深处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与无力,一道几乎劈开天际的雷光席卷着震耳欲聋的响声落下,照亮张启山半侧脸庞,不过短短一瞬,那一丝不该存在这个男人身上的情感,便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沉肃威严。
外面大雨磅礴,是张启山来到长硰城这近二十年里从未见过的大雨。
近来长硰城的形势越发紧张,他与它之间只剩下一层堪堪维持虚假平静的一戳即破的薄膜。
外面雷声轰鸣,雨滴噼啪作响,书房内的电灯忽明忽暗,除了站在窗前沉默的如同高山的男人外,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人。
解九每拿起桌面上的一封信件观看完,他脸色就沉下一分,他的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惊悚疑虑。
最终当他都看完后,他只觉满身的疲惫,这种疲惫是从心底,是从灵魂涌出来的一种疲惫,这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疲惫。
他沉默地将这两叠厚厚的信件整理堆叠整齐,当拿起那最后一封信件时,他眼底闪过决绝,哪怕这决绝里带有一丝愧疚,但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他依旧将这封写着有关黑背老六的信件放在了最上面,并且将桌面上的一把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闪着阴寒冷光的手枪压在了这叠信封上。
解九转过身,看向这个如同高山一样的男人。
明明男人是站在窗前,可他却有一丝恍惚,好似男人正处于外面的狂风骤雨中,雷霆在他头顶轰鸣,狂风在他身侧席卷……
解九恍惚过后,嘴角露出一抹苦涩,可谁又不是呢?只不过是这个男人顶在了他们的前面,可面对如此庞然大物……男人又能扛多久呢?
他不得不承认,他们在无知无觉间就已经被人扼住喉咙。
九门败了。
在对手还未出现在面前时,他们就已经败了,一败涂地,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分毫。
但随后在这绝顶的彷徨颓败后,解九在镜片后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狠意。
可只要九门还在……
只要九门还在!!!
一次的失败,两次的失败……终有一日他们会还回去!!!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哪怕付出巨大代价。
也死不甘休。
汪家!!!
张启山不知在何时已然转身望向他,看着这个当初还是个少年人的小解九,如今已经成了青年人,甚至要进入而立之年。
他清楚地看到解九镜片下隐藏的那双原本冷静沉稳的眼眸,如今却饱含疲惫无力,也清晰地看到他从那无力中挣脱出的几乎失控的狠意。
“看完了?”张启山低沉的嗓音中带有一丝空茫。
解九回过神来,眼底的一切情绪再次被隐藏,他点了点头:“看完了,也替您整理了下。”
张启山依旧站在窗前,他背后就是那电闪雷鸣,他静静看着解九,像是哀叹,但语气却很淡:“抱歉,我本不应将你卷进来的,可我觉得若是你,也许会有法子。”
他静静地看着解九,就像是真想从他这得到解决的法子般。
电灯的灯光越发明灭,近来长硰城的电力系统好似发生了紊乱。
解九站在明灭的晕人的光亮里,他的指尖嵌入手掌,他抬眸望了眼手枪下压着的厚厚信件,嗓音沉闷:“您应该让他们知晓的……”
这样以后也不用全然背负举世骂名……
解九没有说完,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更改,他也知这个男人的强大足以让其无惧周围的声音。
张启山也知他未完之语,然而他只是轻声道:“让你知道这全部的事情,已经很对不起你了。”
九门被它盯上,被渗透,他们却在此之前没有察觉,如今来看已经太晚了,唯有狠下心来断尾求存。
若如此还不能摆脱它的掌控,另一个计划会提前开展……
可计划之后,就是终结吗?
张启山眼底掠过一丝讥讽,他清楚,它的真正目的,是东北张家,是那个本就不应存在的腐朽家族。
他即便脱离了东北张家,也还是被它盯上了,长硰张家依旧被它算在了东北张家里。
东北张家该亡,它亦该亡。
解九不知其中真正关窍,他不知这两个庞然大物曾经的纠葛,他只能沉默,片刻后,嗓音越发沉闷:“他们永远不会明白,他们都是欠您的。”
张启山摆了摆手,他不想在这个无用的问题上过多纠缠,他继续问道:“说说你的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