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知道他的疑虑,索性他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开口道:“不瞒八爷,那座矿山很是古怪,恐与二爷府上多年前的旧事有所关联,我不是很有把握二爷会轻易应允,出手相助,怕耽搁了事情,所以我只能劳烦八爷您先去一趟,观测一番,看看其是否还有你家高人留有的线索。”
齐铁嘴知道佛爷这番话虽然听起来极为客气,但里面却暗藏着不容推拒之意,不然他今日回来时也不会这般巧合碰到小落儿,罢了!罢了!
他和张日山那狗东西扯上的那天起就已经明白,此生是逃脱不开被这位大佛爷摆布的日子了!
更何况这次只是在外勘测,也用不着他进墓冒险,去也就去了!
不过短短一瞬,齐铁嘴便已然想通,遂即也不再拿乔主要他也不敢
“佛爷您客气了,这等小事,既然您用得着齐八,齐八自然不会推辞。”他扬眉,像是这件事极为简单般,一脸淡然道。
咳咳,作为兄长的他在小落儿面前还是有必要装一装的。
张启山眼底闪过一丝暗芒,揉了揉江落的头,嘴角勾起不易见的弧度,注视着齐八,像是为了给他“定心丸”一样,沉声补充道:“八爷您不必忧心,届时我会令副官同您一起,他会护佑您的安危,定不会让您有丝毫折损。”
闻言,齐铁嘴脸色一滞,遇到危险的时候张日山是有用,但若是没有危险,那张日山这个狗东西将会是他遇到的最危险的东西!
他复又瞥了眼佛爷脸上的神情,虽然没有丝毫显露,可他总觉得好像有种危险意味,赶紧谄笑道:“佛爷您这也太客气了,副官成日里忙碌,这点小事哪里用得上他啊!您就随便派两个亲兵跟着齐八我就行了!再说了等出发那日,我算上一卦呵呵不用这么麻烦的”
张启山突兀地扯着嘴角笑了:“八爷您啊!还真是客气!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我若是不派日山护卫您身侧,那小子自己也不会心安。行了,就这么定下来了。”
一旁的江落隔着鲛绡努力睁大眼睛,很是肯定地点着头:“佛爷说的对!八哥跟我们都是一家人!有日山哥哥保护八哥你绝对安全!八哥你不用怕耽搁了日山哥哥处理事务,大不了小落儿替他一天!”
齐铁嘴看着像一唱一和的两人,嘴角微抽:“好好一家人确实是一家人!”
张启山凌厉的眉眼掠过一丝玩味儿,关怀道:“对了八爷,我刚才瞧着您好似身体不适,这也没什么事了,我让小落儿扶着您回楼上吧?”
齐铁嘴脸色乍一变,一会青一会红的,好家伙,合着佛爷他这是卸磨杀驴呢?主要这还没开磨呢,就要杀呸呸,他可不是驴!
“呵呵,多谢佛爷好意,齐八年轻,身子骨好得很,自己走就行。”快速说完这一句话,齐铁嘴转身就往书房外走,极力忍住胀痛,一瘸一拐地捣蹬着腿,三步并作两步
一溜烟儿就不见了踪影。
江落甚至奇怪地扒着门朝着走廊楼梯看了看。
张启山深邃的眸光浅浅隐着,脸上早已恢复了一派的冷峻,也瞧不出他是否听出了齐八那话里的暗怼,更看不出分毫喜怒。
只有当江落转过身,窝在他腿上不肯下来的时候,他才会露出浅淡的笑意。
梨园
还有一刻钟就到了戌时,正值夜晚,明月高悬。
梨园内外早已挂满了大红灯笼,那一盏盏就如同一轮轮缩小的红日般将整座戏院映照得灯火辉煌,光辉乍泄。
整座戏院热闹非凡,来往看戏的人那是数不胜数!有富绅官僚、闺阁姑娘貌美妇人,更有特意提前好几日从外地赶来之人!
毕竟今日可是红府二爷亲自登台的日子!名角唱戏可遇不可求!他们这些戏痴早早就到了长硰城内等候,生怕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戏台下,是三十六张八仙桌,唯剩下两桌还没坐满,戏台两侧高楼上更是有着专门迎接贵客的包厢,里面早已坐了主人。
然而其中一间,还没等戏开场,就已经叫人将落窗打开,外面的人一眼望去就将里面的两人瞧了个分明!
长硰城内之人,但凡有些眼力见的,都能瞧出其中稳坐在椅子上之人正是九门中的四爷陈皮!
长硰城内谁人不知四爷陈皮原本是二爷二月红的弟子,结果在其妻子假死期间,二月红却将陈皮逐出了师门!上演了一出师徒反目的戏码!
这戏直到现在都没有完,亦或者根本就不是做戏。
他们这些外道人都对此摸不到头脑,但直到近来一个月,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传闻说是二月红当初将陈皮逐出师门,是因为陈皮不敬师长,居然大逆不道对身为师父的二月红生出来了男女之间的妄念!
二月红发现后勃然大怒,亲自打了陈皮五十六鞭,将其逐出了师门!
但没想到陈皮后来居然屠了水蝗满门,顶替了其第四门九门提督的位置!
碍于张大佛爷当初定下的规矩,九门中人严禁互相残杀,二月红不得不放了陈皮一马,但没想到陈皮如今却挑衅到了二月红面前
至于为何说陈皮是挑衅到了二月红面前那是因为跪在他脚边的那个奴宠
居然长得跟二月红有五分相似,偏生还让其光着两条长腿穿着个大红衣袍,这不就是陈皮故意恶心二月红呢吗?
长硰城内有点地位的,基本上都知道了这些事,所以坐在下面的那些人的眼神,时不时地就偷瞄一眼那大开的包厢,啧啧,真是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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