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礼自然听出了秦笑川的言外之意，赶紧说：“川哥，我会继续打听的。我绝对不会骗你。”
秦笑川嘱咐道：“别去招惹李坤，只从李世杰那里下手就行。对了，李世杰还在喝酒？”
“对。就在包厢里。”
“你回去吧。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消息。能打听到，最好。打听不到，也没事。”
“明白明白……我一定会尽力的。”
“对了，县旅游发展协会是政府单位还是民间组织？”
“我还真不清楚。但是，听说，里面有好几个退休的老干部。”
“我知道了。”
秦笑川挂了电话。
他想了想后，不由给县刑警大队的关军打了个电话，笑问道：“关队，没打扰你吧？”
“没有没有……”关军有些惊讶地说：“秦总能给我打电话，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关队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有件事想向你请教。”
“是不是刘树干的事？我听治安大队说了，他……”
“不是他。是有事想咨询。”
“请说。”
“你了解县旅游发展协会吗？”
“算是了解。因为，我小舅子在旅行社干，他也加入了旅游发展协会。但是，协会更深入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可以让我小舅子去打听。你具体想问什么？”
“我这不是在搞旅游嘛，肯定会跟旅游发展协会发生一些关系的。我想问问，这个旅游发展协会是政府单位还是民间组织？”
“嗨，就是一个民间组织。”关军解释道：“虽然里面有几个老干部，但是，都退休了，没多大影响。”
“他们名字起的挺大，县旅游发展协会，呵呵，挺迷惑人的。其实，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
“我小舅子加入后，交了不少会费，但是，也没带来多少业绩。每次吃饭，他都吐槽，还让我帮他把会费要回来呢。”
秦笑川好奇地问道：“会费很多吗？”
关军解释道：“不同的级别，缴纳的会费不一样。金牌会员，一年10万会费。银牌会员，一年8万会费。铜牌会员，一年5万会费。”
“哦，对了，今年好像又推出了一个铂金会员，一年好像是20万会费。”
“我小舅子那个旅行社，刚开始经不住忽悠，又加上社长想跟老干部搞好关系，就弄个金牌会员。结果，啥事也没办成。第二年，就变成了银牌会员。现在，已经变成了铜牌会员。”
“说实话，加入旅游发展协会，一点用也没有。但是，你要是不加入，就好像被人抛弃了一样。”
“所以，县里那些旅行社还有那些景点，基本上都是会员单位。当然了，大部分都是普通会员单位，一年就交个3万块钱。”
秦笑川回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没必要加入了。”
关军说：“虽然加入旅游发展协会的意义不大，但是，你要是不加入，可能会受到旅游发展协会的排挤。我说的直白一些，那就是会受到他们的打压。”
“打压？他们有什么权力这么做？”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们的确有很多方式的。”
“你们警察就不管吗？”
“他们又不违法，我们怎么管？而且，就是管，那也是工商、文旅局的事情。”
关军又说了一个重点，“里面有好多退休干部的。他们一出面，你还怎么管？再说了，他们又不是明着欺负你，只不过是在规则之内，暗暗给你施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