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刚才他的身手确实比自己强,自己无法做到,人家能够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倒也有可能。
可如若说,他要在二十万大军当中单枪匹马,生擒他们的主将,这怎么可能呢?
如若说他一个人救下自己1万大军肯定是不现实的,刚才他也说,他是蓝玉手中的一名小卒,如若说蓝玉带领10万大明王朝军队前来支援他们,反身对抗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如若说,只是郑亨一个人来救他们,那肯定是不可能实现的。
更何况在大明王朝冒领军功,可是死罪一条。
他也并不清楚面前的郑亨到底是何人,更别说,他至今都没有拿出属于大明王朝的腰牌,这在大明王朝乃是证明自己身份的腰牌。
他如若拿不出腰牌,直接就可以当做细作处理,将其击杀都未尝不可。
虽说他这般做,确实不太地道,但是现如今他们身在漠北草原之上,原本就十分的危险,任何人都不得相信,更别说面前这郑亨,没有带任何腰牌,自己也不认识了。
而且,面前的郑亨直接一上来,居然说拯救了他们一万大军,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谁又能够想象得到,一个人单枪匹马能够在二十万大军之中,抓住对方的主将,然后放他们离去。
“哼,你做不到的事情,难道,就不允许别人做不到吗?”
“刚才如若不是老子,你们这一些人能够活下去吗?真以为有什么神兵天将你们自己。派人难道没有调查过吗?哪里有喊杀声?”
“如若不是我,那又有谁能够救得了你们在战场之上,你们可看见了其他大明王朝的军队?”
“虽然说,单枪匹马想要在二十万大军当中,生擒其主将,难上加难。”
“但是,原本他们就在围困你们,而且想要步步紧逼,瓦解你们内心的斗志。”
“再加上夜黑风高,他们根本就看不见,身后有一个我突然出现。”
“我直接撂倒了一个北元王朝的士卒,换上了他的甲胄,打扮成一个元人,悄悄的接近他们北元王朝的太尉。”
“然后将他们北元王朝太尉生擒,逼迫他们撤兵。”
“否则,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这1万大军能够逃得了吗?”
“在说别人的时候也要想想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如果你们真的那么强大,就不会被人家围困,而且还是中了人家的陷阱,差一点断送了燕王殿下的性命。”
“如果不是,你们又怎么可能会让燕王殿下出事呢?如果你们真的如此厉害,又怎么可能一万大军,打不过人家二十万大军呢?”
“为什么你们1万大军打不过人家二十万大军,而有些人却能够带几千大军,直接杀得人家几十万大军丢盔卸甲?”
“归根结底,到底是你们的原因,还是那些历史名将的原因?”
“当年唐太宗李世民用三千五百玄甲军,直接横冲窦建德十万大军,生擒其王,你们怎么就不能用一万大军,生擒人家拥有二十万北元王朝大军的一个太尉?”
“你在质疑别人的同时,也应该想想自己到底有这个能力吗?刚才我也只是小试身手罢了,你的实力,还真没有多强。”
“你怎么就觉得,我一定不行呢?”
“是谁给你的判断?”
“要不要,咱们练练?”
“信不信,你连三招都过不去?”
“如果你能够战胜我,我二话不说,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也不需要你们多做什么,如果你撑不过三招,就带老子去见你主子。”
“你家王爷都没说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老子立下了大功,难道还不能领了?”
“这件事情,就算放到陛下面前,陛下也不会觉得我错了。”
“你敢吗?”
郑亨也有些火气,看向面前的陈恭,冷嘲热讽道,伸出手中八宝断龙枪,直指他面门。
毕竟原本就是自己立下的军功,面前这人不分青红皂白来攻击自己不说,现在还想要将自己历尽千辛万苦获得的功劳,也要抹去,这让郑亨感觉到内心无比的愤怒。
所以说这确实是让人意想不到,但是自己确实做到了。
而面前的陈恭却只能够依靠自己的想象去判定,这件事情到底是真还是假,这就让郑亨感觉到十分不服气。
难道历朝历代?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者还少吗?
难道亲眼没有见过这些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的超级猛将,他们,就不存在吗?
历朝历代,也有许许多多以少胜多的典例,可为何面前的陈恭自己就没办法做到呢?
人家却能够做到,既然陈恭自以为自己这般强大,为什么他没办法像历朝历代那些以少胜多的武将,直接以压倒性的力量,直接覆灭北元王朝二十万大军呢?
很显然原本就是陈恭自己没有能力,可他自己没有能力去质疑别人,这岂不可笑了。
所以他直接邀战陈恭,如若陈恭能够战胜自己,自己二话不说拍拍屁股就走人,可如果他撑不过自己三招,那又当如何呢?
他觉得自己没错,自己立下军功,为什么不能去领呢?自己既然做了,那自然能够承受得起这份军功。
可面前这陈恭居然要阻止自己领军功,这不就是要他命吗?
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面前的陈恭就相当于已经成为了郑亨的拦路虎,挡住了自己升官发财,还瞧不起自己。
自己好歹救了他们,现在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人家的冷嘲热讽,换作谁恐怕心里都是憋着一肚子火,又怎么可能会对他好声好气的说话呢?
原本习武之人都有满腔热血,面对不平事,自当是满肚子愤怒,才不会和书生一样,和别人讲道理。
他们信奉的乃是自己手中的刀枪,你如果能够证明你比我强,那你就跟我对照,如果你战胜了我二话不说,拍拍屁股走人。
如果你不行,那你就换一个人来跟我说话。
这便是郑亨内心最直接的想法,认为面前的陈恭,没有资格和自己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