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这从前都是达官贵人的府邸,当然是有门房的。
现在成了大杂院,各个房间,不管大小,都被分下去了。
但是门房太小了,比穿堂屋还小,实在不适合住人,所以现在是空置的,里面放置的一些杂物。
现在,由秦淮茹出面,把门房里的杂物都清理了,准备重新启用门房。
为了这个事情,四合院里还专门开了个会议。
以后,每天晚上,院里的大门都要上锁,有专人在门房值班,防止陌生人进入院子来。
虽然没说是防谁,但是眼里的大伙都心知肚明的,为了自身安全,也没人反对。
阎埠贵自告奋勇,接下了门房的活儿,不仅仅因为这个建议是他提的,也是想趁机找个住的地方,一举两得。
什么事儿,他阎埠贵不算计呀。
从穿堂屋搬到了门房,再也不用看儿子的脸色了,甚至可以摆脱儿子的折磨……
但是,阎埠贵明显是想多了,阎解放帮他复健可不是真的为他好,而是享受那种翻身把歌唱、站在道德高点用儿子的身份指指点点的快感!
现在,阎解放每天下班,也不去外面喝酒了,回家就推着自行车,带着阎埠贵在院子里转圈,跟推磨似的。
不仅仅是自己享受到了,见人还问人家,自己孝顺不孝顺?
这话,把被问的人都问懵了。
要说行为吧,虽然骂骂咧咧的,他也是帮他爹恢复身体呢。
要说心里吧,看他那享受的样子,明显都不希望他爹好起来。
论迹还是论心?
要说最能理解阎解放快乐的,就属刘家兄弟两个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都羡慕死阎解放了,他们也想“溜爹”……
不对,对外肯定不能这么说,得说是帮亲爹恢复身体健康才行。
阎解放“玩的开心”,阎埠贵就只能忍辱负重了。
就算被儿子欺负了,他也不敢声张,就怕把那帮扫把星招来了,到时候他才是真的惨。
现在外面多乱呀……
不仅仅是外面乱,轧钢厂里也开始不再平静。
原本的指导组,来的时候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李新民李副厂长,立刻跟指导组进行了切割,甚至开始反向针对。
要不,李新民这种人,在什么环境下,就能出头呢,够狠!
相比轧钢厂,同样在轧钢厂里,被圈起来的一个特殊区域的机械厂,情况就好的多了。
领导一心抓生产,工人埋头苦干,好像闲人就陈平安一个一样。
“陈平安同志,你看你像什么样子,你就不怕工人们骂你是官僚作风!”
别人劳动他看书,陈平安这闲散的样子,老谢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说自己在设计新的工业设备,搁哪儿呢?!
等的时间长了,老谢都觉得陈平安这臭小子磨洋工。
“老同志,不要这么着急嘛,你病还没好透呢。”
也不知道是他肝不好,导致爱生气,还是爱生气,导致的肝不好。
“我能不着急嘛!你知不知道,上面多少人盯着咱们呢?不拿出点成绩,怎么跟上面交代?”
谢书记气的直瞪眼,他这个书记,当的的确是压力挺大的。
要不是他还有病在身,没有痊愈,上面那帮大佬可能早就堵着门来找他了。
陈平安明白谢书记的压力,他觉得自己费这么大的劲儿,把他治好,拉回工作岗位上来的决定真的是太好,要不现在被“催债”的就是他了。
“有什么好交代的,等不及就找别人造去呀……”
陈平安这话气的老谢直瞪眼,赶紧让他打住。
在他面前说,他就当没听见了,要到外面说去,非得让人抓住小尾巴批判不可。
老谢知道,陈平安这小子不是不爱国,就是懒,要不,造出精锻机,交给国家了,自己什么没捞着的,也没抱怨一句。
精锻机的出现,改变的是高端精密制造的方式,在没有产生效果之前,还不宜公开,所以现在还处于保密阶段,短期内,陈平安的确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你小子……”
老谢还要再交代陈平安几句,陈平安已经拿出了自己这一个月时间设计的成果,要用机械,取代手工的精锻机关键零件的制造。
老谢一听真的搞出来了,哪还有心思再跟陈平安废话,连忙拿在手中研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