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沉吟片刻，对上那双灿若繁星的双眸，她道：“我答应你。”
“但是这有违背天道，一切因果你自己承担。”
“好。”
安淮不假思索回答。
过了许久。
他身上覆盖了一层烟紫色的光芒。
灵魂有撕裂的疼痛。
他嘴角溢出血液，从嘴边蜿蜒落下。
安淮却笑得格外明朗，仿佛旭日东升。
渺渺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仪式结束。
没有安淮想得那样轰轰烈烈。只是在一瞬间就改变了命运的契机就这样降落在他的身上，原来他得到的时候是这样的平静啊。
他能感觉到那一丝微弱的牵连。这一丝微弱的牵连让他欣喜若狂。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安淮告诉自己。
他感叹一声。
真是太好了……
这一次他一定会更加努力……
离开时候，他特意道：“希望渺渺姑娘忘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他扬起手中这块褪去黑色，发出彩色光芒的石头。
安淮眸色一深：“你要知道。”
他停顿了片刻，慢条斯理地说道：“这是不能言说的禁制。”
……
安淮回到客栈。
隔壁的灯已经熄灭。
他知道连姝已经睡下。
安淮再次遥望天上的三个月亮。
三个月亮中有一个格外明亮，光芒胜过其他两个。
他朝月亮伸手。
下一瞬又五指并拢。
月光无瑕。
可唯独他怎么抓也抓不住月光。
……
翌日。
连姝精气十足，整装待发。
她那种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恍如回到高考当天。
她和安淮吃过早餐，相携进入考场。
候考大厅中，形形色色的人聚集在一起，有人志在必得，有人紧张万分，有人临时抱佛脚……也有人念念叨叨在施法。
还是个熟人。
余唯。
连姝毫不意外，因为这地主家傻儿子之前说过他要考圣燎学院。
他正举着略有些熟悉的大红色符箓念念叨叨，看起来颇为正经，仿佛在施法。
走近了，连姝听见他说的话。
他语气激昂：“过！过！过！”
连姝目光顺势游移到那个摇晃的符箓上。
上面赫然写着：“挂！挂！挂！”
连姝：……
余唯：“过！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