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想这样趴在青九背上,听着自己和这人的心跳像是交响乐一样交叉着咚咚作响。
好像没过多久又好像过了很久,纪朗终于被青九放了下来。
脚落地的瞬间,他还没来得及的看周遭的环境,就被一把拽住躺倒在青九的怀里。
耳朵贴在胸口,听到的心跳声要比贴在后背上响很多。
鼻尖是青九身上的味道混着淡淡的花香,纪朗这才看到,这是一大片开的很漂亮的花,紫色的黄色的,混成一大片,很是梦幻。
纪朗压下心口想要翻出来的甜蜜,装作好笑的说,“又不是女孩子,还喜欢这种”
还没说完的话被青九一个翻身堵到了嗓子里,现在变成他躺在花里,青九附在他身上,一只手撑在纪朗耳旁,一只手轻轻的抚着纪朗脸上的碎发。
像是撒娇一样轻声开口,“我还要。”
纪朗被他低沉的嗓音里压抑着的欲望激的发颤,“要要什么?”
“要接吻。”话音还没落,纪朗的唇就被轻轻咬住。
一开始是没有章法的轻咬和舔弄,慢慢变成有些急躁的啃咬。
纪朗微张着嘴,灵巧的舌勾着青九在他的口腔里探索。
这人强大的学习能力完美的体现在了方方面面,没一会儿主动权就完全倒向了青九那边。
纪朗被他像是解恨般的吻了很久,久到纪朗觉得自己的嘴巴都开始发麻,还带着微微的刺痛,应该是破皮了。
实在是受不了了,才推开依依不舍的青九,捂着嘴巴坐起来,“不亲了不亲了,嘴巴要疼死了。”
青九有些不满足,但还是顺着纪朗的意思起身,拉开他的手看了下被蹂躏的红艳艳的嘴唇,手指轻轻给他擦拭粘在嘴边的唾液。
眼神认真又热切,纪朗觉得自己又要陷进去了。
怪不得人家都说恋爱中的人没有脑子,他现在就觉得自己像是被青九提在手中的提线木偶,由着对方随意摆弄,还忍不住心里欢喜。
青九捧着纪朗的脸,在额头上又轻轻吻了一下,“纪朗,这些天我好想你。”
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部落里像他这般大的人,基本上都找了伴侣,有了小崽子,有的甚至已经换了好几个伴侣,有好几个崽子。
可他不想这样,像是被安排好一样,到了特定的年龄找个差不多能看顺眼的人,成为伴侣,在对方生下孩子后养活孩子和伴侣,或者双方腻了之后分道扬镳甚至因为一些事情决裂。
他想要的,是能让他从心底牵挂的人,不是因为那人可以和他做亲密的事,可以给他生崽子,所以去牵挂对方,而是他心里有对方,从心底自发的去牵挂。
他这样的想法,在这样一个人人追求饱暖和顺从自然欲望的时代里,显得异类又可笑。
只是青九不愿意妥协,哪怕一直只有自己一个人,好在家人虽然理解不了他却也愿意支持他。
幸运的是,这个人出现了,像是山神对他的恩赐一般,出现在了他最难的时候拯救了他。
一开始他只是好奇,这人怎么这么白嫩好看,怎么有着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工具和想法,怎么在大山里这么不小心呢,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后来渐渐发现,这人很可能是意外来到了这里,他原本的世界和这里千差万别,这时候他竟然自私的想,要是纪朗回不去就好了。
他的目光会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他变的欲望浓烈,脑海里演示过千千万万种和这人更加亲密的样子。
只是一想到自己现在,除了一身蛮力,什么都没有,连个安定下来的山洞都没有,他只能忍住心底的爱意等着。
可是出去了十几天,把他的耐心一点点的耗没了,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牵肠挂肚,什么叫归心似箭。
纪朗坏心思的用手指描绘着青九胸肌的轮廓,嘴硬道,“想我干吗?我可是一点都不想你。”
青九轻笑一声,“喜欢你,爱你,想成为你的终身伴侣,所以想你。就算你‘一点都不想我’。”
明明在山下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现在还傲娇着说不想他,青九心里了然,面上却不敢点破,怕真的把这人惹恼了。
纪朗听到他这么直接的告白,倒显得他刚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略小家子气。
他也不端着了,但仍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侧着脑袋趴在青九怀里,耳朵紧紧的贴在青九胸口,听着他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的心跳声。
“我刚骗了你,我也想你,和你一样,所以想你。”
青九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摆弄着怀里人的头发,“嗯,我知道。”
纪朗锤了一下他的肩膀,有些委屈的开口,“你知道个屁,我这些天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的,经常感觉你还没走,反应过来之后又觉得自己很可笑。”
顺手将在自己肩上作怪的手拿下来,这祖宗是不是忘了肩膀上还有他刚咬的牙印子呢,这再锤下去虽然不至于受伤,但是疼啊。
青九捞起这只比自己白了不少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离开你。”
“这是你说的,可别反悔。”纪朗试着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抽回来索性随着他摆弄去了。
“不会反悔的,一辈子都不会。”
想到什么一般,纪朗突然直起身,力道有些猛,还好青九反应快,没有让他的下巴被这圆圆的小脑袋来了个突然袭击。
“你刚说终身伴侣?是一辈子只和我在一起吗?”纪朗还是有些在意他们这里的伴侣概念,不想说分开就分开。
青九认真的看着他,“对,一辈子只有你,除非除非你要离开。”他心里也是害怕的,纪朗会因为意外来到他们这个世界,会不会又意外的离开呢。
不过纪朗并没有察觉到他话里的意思,还以为他在说自己会变心呢,愤愤的道,“谁先离开谁是狗!”
“噗”青九笑出声,怎么跟个小孩子在置气一样,心里也释然,真到了那一天,他也愿意和对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