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优秀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这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这都是我日积月累的攒下来的!这些名声都是我在秘境中拼死护住同门师弟们换回来的!
可是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享受我所有的努力的成果!最后我所有拿命换来的恩情要用来抵你平日里犯蠢得罪人的怨气!我没日夜的,不顾自己修为的处理宗门事物换来你被人人夸赞是个好师父!
这一切究竟是凭什么!”
严无原歇斯底里的冲着二人喊道。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所有人才知道了,原来平日里头处处稳重妥帖的严师兄原来受到了这般的不公待遇。
“若不是当初年幼,你一句让我凭本事做你的亲传弟子,我早该有个结束记名弟子的生活,去外头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可你偏偏假装仁义,假装公正的让我光明正大的做你的亲传弟子!让我在这道星宗像条狗一样活着!你说那姓魏的不是个东西!那你长秋又何时做过个人!”
字字控诉,全是怨恨。
长秋看着严无原,嘴巴张了又闭,却始终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他座下,并非只有这兄弟二人。
他有七个亲传弟子。
可带在身边的,却只有严无原一人。
长秋跌坐在椅子上,仿佛一息之间苍老了几十岁。
颓然的看着面前陌生的徒弟,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前的人,和当年那个站在执法堂中的少年,怎么都重叠不到一块。
渐渐的,他的视线开始恍惚。
他想到当年站在执法堂中的少年。
少年身形单薄瘦弱,一身弟子服早已被朱砂墨所浸染,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可执法堂之中他只是静静的站着。
目光空洞。
“哥哥”
一直被他护在身后的少年露出半个脑袋,怯生生的看着执法堂上头坐着的五长老朱雄川,一双同样被朱砂墨所染的小手紧紧的拽着少年的衣袖,目光最后落在了那跪在殿中的魏长老身上。
原本害怕怯懦的目光陡然之间多了几分狠厉。
可这样的年岁的一个小崽子,就连狠辣都跟小猫忽然露出的利爪似的。
看似锋利,却能被人轻而易举的摁下。
这一小小的一声哥哥,便将大殿之上所有人的目光拉了过来。
小孩儿好像是被这陡然的关注所吓,小小的身子就往哥哥身后躲藏。
少年原本空洞的眸子,这才有那么些许的变化。
他不动声色挪了一小步,单薄的身子就这样替自家弟弟挡住了所有的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
这一幕被长秋长老看在眼里,他放缓了声音,问殿中站着的少年。
少年看向那边的魏长老,又看了看长秋长老,声音透着些嘶哑。
“他会死吗?”
少年伸出一只手,指着那边跪着没敢吭声的魏长老,声音里头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一抬手,少年被衣袖挡住的地方便露了出来。
没有朱砂墨的痕迹,也正因如此,长秋才看清了少年手上的青紫伤痕。
有陈旧的已经在结痂了,也有新添的,还冒着血珠子。
长秋将这些伤看在眼里,当下看着那狗屁魏长老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
就算是记名弟子,那也是他道星宗的弟子,这还是在道星宗的眼皮子底下,就做出这种欺压人的事儿出来,可想而知,这些人会在外头打着道星宗客卿长老的身份做出什么事儿来!
想到这些,长秋长老面上露出了杀意。
若只是虐待门中弟子,并不是什么死罪。
所以面对少年问出的问题,他也并未第一时间给出回答。
可如今,想到这人留着可能给道星宗招来的隐藏祸患,长秋长老还是觉得此人得除,不然指定招祸。
“严无原!我就知道你这人道心不坚!性情暴戾乖张,屡次三番扰乱课堂纪律!我不过是罚你抄写符经!结果你不但不服管教,还忤逆师长!”
魏长老一边磕头,一边指着严无原。
“各位长老,如今你们也看到了,这小子还想让我死!这样的刺头老夫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还请长老们降罪!”
魏长老直将头磕的砰砰作响,但很快就被执法堂中的弟子给拉住了。
听了魏长老的控诉,长秋长老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咋的还有反转还是怎么的?
审人这事儿他可不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