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的表面，很快就被红和黑的焦层给覆盖住。
指尖一挑，棋子从他的手中脱离，成抛物线朝着公寓的三楼窗户落去，那儿站着一个人，正看着手机。
“你还把商铺的火机给顺出来了。”
“嘘。”林慕尘将食指放在嘴边，然后又摊开了手掌竖在旁边，五只手指朝着天空的方向。
五。
四，他将拇指收了回去。
三，收了食指。
二，收了中指。
一，收了无名指。
直到握成一个拳头，一片火光霎时在三楼涌动，但奇怪的是又被一层白色的东西给罩住了。隐约能看见里面有个人影，正在不断地疯狂挣扎，惨叫着，却发不出声音。
咔哒，林慕尘拧开大门。
一步一步踩在楼梯上，直到停在了那抹火光前面。
男人的惨叫声才清晰无比的出现在林慕尘的耳朵里，他闭上了双眼，露出一抹陶醉，就像在听一场美妙的音乐会。
但很快，一把匕首从火光中对着林慕尘飞来，紧跟着就是男人惨叫中带着一道惊呼，火光中又是溅出了一道血液，声音才渐渐的沉寂了下去。
啪嗒，棋子掉在地上。
那枚红和黑的焦层，被一层透亮的血色侵占了。
“不错，五十多条人命的叫声，就是比之前的动听。”
“林慕尘你厉害啊，灵火烧不了的壳子，竟然想到用打火机的明火来烧。然后灵火再将明火给隔绝了，就不会烧到其他不相干的地方，来了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壳子消失术。”
“嗯，走了。”
“那以后是不是”
“不行。”
“为什么啊，刚刚不也可以。”
“明火太狂躁了，我用灵火控制太消耗，不能经常用。”
“可惜了”
林慕尘提着蜜蜂水回来包厢后，纪小微已经清醒了，她坐在沙发上，望着面前那张被她吐得一塌糊涂的玻璃桌发起了呆。
闻着那股怪味，他皱了下眉头。
“纪女士，你是很喜欢呕吐物的味道吗？”
似乎是听到他的声音，纪小微的双眸才缓缓地从迷茫中挣扎出来，望着穿着一身白大褂的林慕尘，张了张嘴，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出来吧，蜜蜂水，醒酒的。”
“谢谢。”纪小微从屋中出来，接过了他的蜜蜂水，刚想拧开瓶盖，她望着手上的血液愣了下，“你受伤了？”
“没有，不是我的血。”
“那是”
“黄晖戈的。”
“你。”听到这个名字，纪小微双目瞪圆，“你疯了吗，你知道他是谁吗？连我都不敢对他怎么样。”
“没事，他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