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他一双黑烔烔的眼睛正暗含温柔笑意……看着她。
听晚小脸黢黑黢黑的，听他礼貌且绅士的开口，“……很抱歉，无意之间听到你们的谈话了”。
四平八稳的声音，谦逊有度的动作，叫她实在憋屈，又无从发火，只能淡淡颔首，走开。
听晚推开厚重的玻璃门进去，其邻近的一扇门同样被旋开，走出个一丝不苟的女人。
“老谭，在看什么呢？不是说今日为我接风洗尘，洗一半人没了？”。
消失的倩影莫名让人蹙眉，谭宗明收回视线，看着安迪笑了笑，“……走吧”。
继听晚回去没多久，封腾也一身寒气的回来，全场包括游承浩都瘪了下去，默契不开口，都是长了眼睛的，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回来面色都不美丽，估计是没谈拢。
杉杉不敢说话，垂着头一个劲儿吃吃吃，郑棋也鹌鹑着，一个劲儿给她剥壳剥壳剥壳。
只是每个人都能在不经意的抬眸间，看见封大老板看着某个方向的一幕。
游承浩是想推动一二的，只是今晚的柳柳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变身成功活像只母老虎，有些新鲜的同时还有些小害怕。
生怕她真的翻脸了，他还怎么搭封腾的关系。
分道扬镳的时候，杉杉吃饱喝足秋后算账，不太想理会给她剥了一晚上壳的郑棋，柳柳更是全程黑寡妇，恨不能给游承浩踹西天小雷音寺挂着。
三姐妹默契牵手甩尾，自行打车回小窝，抛下后边仨男人一个比一个面容憔悴。
旋梯口，谭宗明和安迪一同下来，目光不经意的一扫，顿住，“你刚回国，身边缺的什么……都可以找我”。
安迪轻笑着摇头，“……我还能跟你客气不成？”。
“不过……底下有个小助理用着不是很顺手，有些任性承受能力也不行，我预备先把她下放历练历练，你如果物色到合适的，记得跟我说一声”。
谭宗明余光里注意着不远处，那人已经上了车，才回道：“……小事，”。
“新小区住的怎么样，还习惯吗？”。
安迪笑意淡了几分，“别的都还好，就是……不过也不妨事，那姑娘有些跳脱，也没有坏心，后来找我道歉了”。
就是太咋咋呼呼了些，不太懂得顾及别人感受。
谭宗明心思有些纷乱，闻言点点头，“嗯～”。
“你方才说的事我会让阿凯留意，先送你回去吧”。
～
小楼。
三人有些疲惫的洗洗干净趴齐刷刷干净齐刷刷到躺在地毯上，六只脚白白嫩嫩圆圆润润耷拉在沙发靠上晃晃悠悠。
柳柳嫌弃的发声：“……呵呵，试试？”。
“真以为自己那玩意儿镶砖了？还试试，这样不诚心，施舍谁呢？”。
杉杉比柳柳反应还大，“就是啊～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大老板是这样的货色，听晚前后跟他两句话不到，上来就这样……而且，还如此随意”。
“……哼！”。
听晚撇开这个话题，转向柳柳，“你呢～真预备跟那人混下去？”。
提到游垃圾，柳柳整个人已经生理性厌恶，眼里的嫌恶藏都藏不住。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