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官兵没有出现。
“弟兄们加把劲,这一趟所有人的赏银可都不低。”
“司马大人,你问这干嘛?”
……
还是个短命的正权。
目前是默认不超过1成!
大家也不知道是谁默认的,总之规矩就是规矩,所有人都得遵守。
路过城池索要粮米肉蔬的时候,士绅地方官也不敢讨价还价。说吃你10头猪,那就10头猪。敢少了一个猪蹄,八旗老爷就要当场杀人。
绿营兵在前,八旗老爷在后,这显示的是尊卑有序。
这个现象看似很好笑,实际上很严肃。
从武汉府一路逃到大别山,大几百里行程,太累了。
而且有八旗兵的见证,领赏银的时候胥吏们绝不敢刁难。
到了他这个程度,压根不想给自己揽功劳。
到顶了,没法升了。
只想着多分润出去一些军功,扶持门生故吏,心腹悍将。
自己百年之后,子孙后代才会有延绵不绝的福气。
大清朝人心虽然黑,可有些方面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例如:同窗同年之谊、座师恩相后人之托。
捏着鼻子也要办,否则传出去会成为公敌!
……
“教主,打吧?”
几个老兄弟凑过来,轻轻说道。
4000对2000,又是纯冷兵器作战,优势在我!
洪大昌点点头,身边一人立即打了唿哨。
两边山坡上立刻站起几排人,狠狠的掷出石块。
中伏!
张九佬瞬间下马,夺过一块盾牌。
他亲眼目睹身边一个绿营兵被砸到了脑袋,鲜血飞溅,人当场就昏迷了。
“教匪有埋伏。”
“敌袭,敌袭。”
绿营兵混乱了好久才勉强乱糟糟的整队摆出了阵型,惊恐的看着漫山遍野冲下来的教匪。
“你,骑上马去找都统要救兵。告诉他,所有教匪都在这,包括教匪首领。”
“是。”
一名绿营兵接过张九佬的战马,俯身冲出了埋伏,一溜烟顺着来路消失在了山谷拐弯处。
有白莲瞅见了,只当是胆小逃命的,没有追赶。
这就是正规军和义军的区别,
若是张厉勇在场,他一定会猜测到这是去找救兵的,后面很可能还有敌人主力。
……
冷兵器厮杀,毫无花哨。
数千人在山谷里绞杀,鲜血飞溅。
小半个时辰后,绿营兵撑不住了,伤亡超过一半。残余者是靠着盾阵,收缩成团。
双方都没有远程兵器,所以打的很艰难。
山坡上,一面破烂的明黄旗帜,是洪教主最后的体面。
他看的心焦:
“杀,杀进去啊。
然而,连日逃命缺乏食物缺乏睡眠的教徒们,这一仗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根本组织不起来像样的破阵攻势。
战斗陷入了胶着,白莲四面合围,围攻中间的“官兵乌龟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