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郁看着他们的变化,继续说道:
“我这个人最讲契约,不太灵活。诸位,听明白了吗?”
一群人怯生生的回答:“明白。”
“我想给你们三条路选择,第一条:足额纳税,我要收田税和商税。第二条:可以离境,但必须留下一半的财产。第三条:拿出5万两投资棉布丝绸作坊或者是工矿产业,则田税可免,只征收商税。”
众人都愣住了,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具体的细则,你们可以询问本帅帐下的文书。三天之内,所有人必须给出答案。”
李郁冷冷的环视了一圈,
若是不想三选一,那就等着我来杀人吧。
……
“杭州百姓听着,大军入城秋毫无犯。百姓各司其职,各安其事,勿要惊慌。”
“从即日起,废除大清律以及一切钱粮赋税陋规,改行战时临时法。”
原先的杭州府衙役,此刻又上岗了。
敲着锣沿街通知。
他们不敢不听话,胥吏们大多三代土著。敢违抗,立马三代消消乐。
苗有林阴恻恻的警告了他们:
“本官的规矩只说一遍。诸位若是有一丝一毫的歪曲执行,被本官知道了,猜猜会是什么下场?”
衙役们噤若寒蝉,他们听懂了这话里话外的血腥味。
不过也有例外,有人趁机敲诈沿街店铺,以李家军的名义收的。
事情败露后,涉及此案的三个衙役被当街斩首示众,家产充公,家眷充苦役,银子则是退回店铺掌柜。
没有怜悯,冷酷坚决。
底线就是底线,容不得一丝突破。
……
杭州城逐渐平静,秩序井然。
李郁也不由得想起了一件事:
“上次我的信使在杭州城剃个头被开价500两。小五,我们换上便服也去瞅瞅?”
“啊?”
“我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在杭州城剃个头!”
李小五默默一拱手:
“义父稍候,我去准备一下。”
白龙鱼服是不可能的,容易被揍。
所以亲卫队50号弟兄换掉军服,穿上便装内携短手铳短刀默默随行。只不过和主公拉开距离,不要太明显被人瞧出来就是了。
李郁走在杭州闹市街头,步伐轻松。
各行业已经复苏,人流如织。
吃了一碗片儿川后,他丢下一串铜钱,询问掌柜:
“杭州城,哪家剃头的铺子最贵?”
……
忙着揉面的掌柜,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
“客官,你外地人吧?”
“是啊。”
“听我一句劝,忍几天,回家了再剃头,啊。”
李郁差点没忍住,一本正经的恼火道:
“不行,我头皮痒得很。剃个头而已,能花几个钱?”
掌柜的摇摇头,往前面指了指:
“出门向东,走到岔路口,进巷子那里面有一家,全城最大最豪华的。客官,你可记住喽,咱杭州剃头可贵!”
……
李郁大步流星,李小五紧随其后。
大街上熙熙攘攘,一拐进那小巷子瞬间就变了人间。
清净,静谧,甚至有些古怪。
巷子很干净,一幢开间宽度足足超过10丈的两层小木楼赫然出现了在眼前。论装修,丝毫不逊色任何一家高档酒楼。
两个漂亮姑娘笑盈盈的站在门口,十分养眼。
李郁背着手咳嗽两声,慢步踱了过去,门口迎宾的俩姑娘立马走下台阶。
属实是猎人和猎物的双相奔赴了!
李小五回头,对着便装的亲卫队弟兄们使了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三五成群的在巷子口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