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善堂的资金来源是解决了。那善堂做些什么善事呢?”
“施粥、施药、收留孤童、救助灾民。”
……
“能做到这样就很好了,李先生,题字的事我接了。”
“钱兄,些许润笔之资,莫要推辞。”
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放了两根金条。
若是换成银子,足有80两。
钱棨微笑着接过,沉甸甸的分量让他心中一喜。
“来人,磨墨,铺纸。”
不一会,维格堂三个娟秀的大字,就落在了宣纸上,并盖上了私人印章。
李郁也是行家,对于一个优秀的美术生而言,书画不分家。
“钱兄写的,竟是瘦金体。”
“不错,我觉得既然是善堂,就该带点斯文气。若是写怀素体,怕是杀气太重。”
“好,好。”
李郁很违心的夸赞,其实他心中有些不爽。
大清朝的文人,果然个个七窍玲珑啊。
挂着瘦金体牌匾的社团,怕是气短三分。
出了钱府,打发了一众无所事事的书生损友们。
李郁找到了一家店铺,裱字做牌匾。
定制了店里规则最高的牌匾,烫金字体,檀木牌匾。
任谁走到门口看到这牌匾,都得夸赞一句阔气。
混江湖,千万不能寒酸。
因为江湖人士大多落魄,为了掩饰兜里没钱的尴尬,需要时刻把义气挂嘴上。
这就好比,
穿官袍的,时刻把效忠朝廷挂在嘴上。
坐龙椅的,时刻把黎民温饱写在圣旨里。
穿越前,李郁经历了社会的海量毒打,对于人心有足够的洞察力。
凡是对方高频挂在嘴边的话,一般要反过来听。
闭口不提的事,要警惕!
……
大把的银钱洒出去,维格堂很快成了苏州府热搜话题。
文人群体是封建社会最高效的宣传喇叭。
他们在青楼、酒楼、茶楼高谈阔论。
然后姐儿们、食客们、茶客们又当做新鲜事,再次和亲朋邻居客户们炫耀。
这种病毒一般的扩散方式,相当高效。
没过10日,维格堂的名声大噪。
阊门存菊堂,乌鸦酸溜溜的,一上午都在阴阳怪气。
大嫂也撤去了孝服,换成了一身素色衣裙,还养成了随身带匕首的习惯。
短短几十天,她就蜕变成了一个雷厉风行的女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