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了!”
士兵瞬间哭了,蹲在地上抹眼泪。
鲁回春瞅了一眼两名学徒,伸出血手。
连续洗了几盆血水,鲁医官终于有了点人形,望着表情敬畏的学徒,说道:
“记好了,战场抢救第一要务——止血。”
学徒呆若木鸡,
挨了2巴掌。
“重复一遍?”
“止血。”
……
恰好路过的卫生署长吴敖,停住脚步,问道:
“怎么止血?”
“一切手段,纱布、香灰、烙铁、金疮药、狗皮膏药~实在不行,抓把泥土也能试试。”
吴敖的眼珠子差点蹦出来,
反问道:
“你知道细菌吗?知道感染吗?”
鲁回春知道眼前这位乃是署长,
不过见惯了战场血腥的自己早已不是曾经的兽医,
本意想恭敬,语气却很硬:
“下官看过手册,知道这俩新词。但是下官认为活下来的人才配考虑感染,如果止不住血,当时就死了。死人嘛,无所谓什么感染不感染了。”
吴敖一听,觉得眼前这家伙说的还真有点道理。
于是矜持地点点头。
绕开地面污血,走了。
……
中午有浓油赤酱的红烧肉,很香。
不过,
学徒们一点都吃下去,只敢扒拉白米饭,稍微看一眼那红肉就想吐。
只有资深医官们,慢条斯理的伸筷子夹那油汪汪的大块红烧肉,大快朵颐~
“老鲁,听说你今天失手了。”
“别提了,又遇上一个大出血,血都喷到屋顶了。”
“咋回事?”
“我踏马哪儿知道,我就感觉有几根血筋与众不同,切开必喷,止不住。”
众人一边细细咀嚼红烧肉,一边就血到底是流出来还是喷出来,各自发表看法。
呕~
一名学徒受不了刺激了。
顿时,引来师傅们的咒骂。
“滚,滚远点。”
“现在的年轻人太娇气。搁我们学徒那会,蹲哪儿不能吃饭?”
……
吃完饭,杂役敬畏的端来了几杯绿茶。
医官在军营当中哪怕是遇上中尉上尉,对方都客客气气。
待遇相当的高。
军医助理,饷银标准相当于准尉。
普通军医,饷银标准相当于少尉。
医官,相当于中尉。
总医官,相当于上尉。
……
学徒杂役们都想早日出师,晋升成为助理。
日后即使离开军队回了老家,相当于端了一个镀金饭碗~
18世纪的外科大夫,多稀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