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江离的脑回路异于常人,比较清奇,和他们这些正常人的脑子不一样,多少有点问题。
常无忧表情释然的点了点头:“这就难怪了,他老爸还没死呢,他就火急火燎的给下葬,太不孝了,正常人可干不出这种事,你们应该带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唐友亮好心提醒道:“你说江离什么都行,说他不孝,小心他一铁锹拍死你!”
忠、孝、义、耻、信、乃是江离的立世之本,说他这个大孝子不孝,岂不是找死?
这时吴明插话道:“江离的内心已经崩溃了,看心理医生也无济于事。”
“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或者说是感同身受。当年,沙雕村的村长,看我爸是脑血栓患者,便欺压我家,抢了我家的地。我爸四处告状,也没能把地要回来,根本没处说理。”
“江离比我家难多了,我家得罪了村长,在村子里几乎待不下去,他得罪了王子,大夏国还哪有他的容身之处?”
“况且,王子抓走了他老爸,加油站那个披头散发的大哥也说了,基本没有赎回人的可能,毕竟王族要顾及颜面,不会让王子绑架平民这种事留下任何证据。”
“搞不好,江离自己也得搭进去。”
“摊上这样的事,换谁都得发疯,活出丧算什么,心里脆弱的早上吊自杀了。”
吴明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悲愤的说道:“这就是底层人的悲哀。”
“当无权无势的底层人,受到强权迫害欺压时,往往会用伤害自己的方式进行反抗,比如说那些绝食的、自焚的、跳楼的、给老爸活出丧的,他们讨不着公道,对抗不过强权,也伤害不了强权,便选择伤害自己,试图唤起强权的怜悯和同情,很心酸,也很无奈!”
“然而这种做法非常愚蠢。”
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强权根本不会在乎你受到的伤害,如果它在乎,就不会欺压你。”
“所以,不想被强权欺压,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强权!”
说到这里,吴明看向杨樱和唐友亮。
“怎么样两位,有兴趣加入破晓组织吗,共同创建一个公平公正的新世界。”
吴明借着话题,向杨樱和唐友亮抛出橄榄枝。
这一刻。
常无忧被吴明的业务能力给折服了。
不管什么话题,都能引出阶级对立,时刻不忘策反有生力量,为创建新世界招兵买马。
吴明果然是好样的,不愧是十四岁就加入组织的老革命。
常无忧也不甘示弱的帮腔道:“来吧,和我们一起造反吧!”
吴明:“”
唐友亮:“”
杨樱抬头瞪了秃瓢反贼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吃饱了撑的跟你们一起造反?”
吴明一脚踢向常无忧的屁股,骂了句:“蠢货!那叫革命!”
秃瓢反贼被踢的一阵心虚。
杨樱收回犀利的目光,铲起最后一锹沙子,填平了沙葬坑,然后说道:“你们太小看江离了!”
“他没崩溃,也没发疯,脑子更没出问题,他现在比任何人都清醒冷静。”
“阿离为什么要给大强叔下葬?”
“答案很简单!”
“他在给自己叠无敌甲,只要给大强叔出完丧,他就没了软肋,强权也拿他没办法,反正要埋葬阿羽,捎带手的事儿。”
听完杨樱的解释,吴明表面没说什么,但内心中觉得好笑。
即便没有软肋,你江离能拿九王子怎么样?
还不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救不回爸爸,报不了仇,叠什么无敌甲呀,自欺欺人罢了。
“然后呢?”吴明问他:“叠完无敌甲之后呢?”
杨樱一脸认真道:“阿离不是说了吗,要用整座朝歌给大强叔陪葬!”
吴明:“”
常无忧:“???”
二人顿感无语,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茬儿,他俩彼此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对智障人士的深切关怀。
拉整座朝歌陪葬,这种话也只敢在沙漠无人区说说,倘若回到城里说这话,估计能笑掉全城人的大牙。
吴明挠了挠鸡窝一样糟乱的头发,脑子里浮现一幕诡异的画面。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江离拿着炸药包,趁着夜幕,鬼鬼祟祟的摸到朝歌城墙脚下
“呲呲呲”
江离狞笑着点燃了炸药包的导火索。
砰!
一声爆炸声响,从高耸城墙的墙根儿下炸开,并在铜墙铁壁般的城墙上,炸出一抹黑灰,随后江离被当场逮捕,并以破坏城防罪、加盗窃城墙瓷砖罪锒铛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