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老人突然转身，目光落在了方远的身上。
那目光，仿佛是穿越了时间，穿越了空间一般。
对视的那一刻，方远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似乎，眼前的老人，就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小友，终于见面了。”
万世师一脸笑意，态度很是温和。
“前辈，你能看到我？”
方远有些震惊，要知道，万世师与十尾那是一个时代的人，如何能知晓自己。
“当然，这里是我的意识空间。”
“我当然能看到你，我也知晓你的来历。”
万世师淡淡道。
随后，万世师讲述起了方远的过往。
听着万世师的讲述，方远只感觉全身发抖。
这些事情，他从没有对外人说过。
迄今为止，只有两个人知晓，一个是一丈青，另一个就是沈朝歌。
可是眼前的万世师，却说的那么仔细。
“小友不必太过于震惊，这里是我的意识空间。”
“在这里，你的一切秘密无所遁形。”
万世师解释道。
方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万世师。
万世师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些事情，而是看向了那边的天门。
“小友可知，这世上是否有仙？”
万世师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知道。”
方远如实回答。
虽说所有人都想要成仙，可是谁都没有走到哪一步。
即使是那些上古大神，也难逃岁月的侵蚀，最终消失不见。
“我曾见到过。”
“你相信吗？”
万世师盯着天门，一字一顿道。
这话一出，方远心中再次掀起了滔天巨浪。
要知道，即使是十尾都不确定真的有仙人，可是万世师却见到过。
“你一定觉得不可相信，可那是真的存在。”
“我见到过，那仙人举手投足，可毁掉世间一切，却也可重塑世间一切。”
“且与天地同寿，不死不灭。”
万世师喃喃说着，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向往。
方远只是静静的听着，并没有出言打扰。
万世师一直沉寂在过往的思绪之中，讲述着自己经历的一切。
万世师原本只是一个懵懂小童，即使踏入了修士界，却也是一个半透明的存在。
可就是一个机会，让他得到了一种传承。
于是，开启了万世师的传说。
讲道之后，功德加身，万世师开始一点点的被神话。
直到天门出现，万世师那一刻蠢蠢欲动的心再次动了。
可是朝圣之地的出现，让万世师舍弃不掉，于是直接封印了登天路。
“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
万世师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方远没办法评价，万世师的身份地位摆在那边，他的功劳可以传颂万世，自己只是一个后辈，哪里有资格评价万世师的所做作为。
万世师似乎看穿了方远的心思，不由笑了笑，随后把目光再次落在了那天门之上。
“我知道，你们都会这么想我。”
“可我是逼不得已，一方面是为了朝圣之地，另一方面，是因为那登天路我一种恐怖的感觉。”
“犹如深渊一般，踏入就无法回头。”
万世师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