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这两个字很神奇。
有些时候，震撼是因为敌人太过强而有力，或有着绝对雄性的雄性力。但有的时候，震撼是足够的抽象和离谱叠加在一起，构成的离谱带来了无与伦比的震撼。
就像现在这样。
看着“法兰西马娘僵诡和她的好几个人类挂件”集合体，饶是平日里见多识广的汉王和金蛇夫人也呆滞了。
这玩意真的是大明这个世界能生成出来的物质吗？
这真的不是什么烂俗狗屁小说里摇骰子摇出来的玩意吗？
周离带着虚假的笑容，乐呵呵地说道：“那倒也没有，您也就那样，我也就那样。只是您算计的太多，疏忽就多了。”
伴随着一声怒吼，汉王拔刀冲向周离，咆哮道：“你他吗疯了？！”
金蛇夫人笑了，她伸出手，食指轻轻地点了一下周离的方向，轻声道：
妈的，完了。
金蛇夫人突然感到了一种荒谬的无力感，她发现，自己原本精妙的设计和近乎无解的棋局，竟然被周离以这种荒诞的形式给直接玩烂了，他甚至都没有付出什么代价。
然后她就意识到，如果那些人与妖被周离的恐怖份子行为给激怒，并且想要杀死周离的话，他们想要上楼就要经过一条必经通道。
可是，饶是金蛇夫人想到了周离所有的想法，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种严肃且铁血的一刻，引爆金絮雕楼的茅厕和下水管道。
所以，周离挖个爆炸用的地道一事，她是双手赞成的。她巴不得周离在关键时刻直接引爆地道，把整个金絮雕楼都送上天，自己直接一步封神。
谁他妈的要你的狗屎功劳啊。
周离冷静地回答道。
“你别这样。”
她身后的楼梯。
“你真是畜生啊！”
“周离，你禽兽啊！！”
从头到尾，金蛇夫人就一直在放纵周离，放纵汉王，目的就是要在这一刻杀死更多的妖怪，杀死那些愿意为她成神之路添砖加瓦的妖怪。杀妖怪的事情她不能做，一旦做了就完了，所以她才需要借周离和汉王之手来杀妖取愿。
“这小子又炸屎了！！！！”
周离真挚地说道：“谢谢你。”
周离在金絮雕楼下挖地道她知道吗？
知道。
“你才疯了！”
此时的金蛇夫人也回过味来了，宏伟楼虽然和她看起来无关，但早就被金蛇夫人暗中渗透了。而宏伟楼当年遭遇了什么，金蛇夫人心里也是一清二楚的。但她当时只认为这是一场意外，是周离在逃亡过程中不小心炸到了什么，才引发了那场危机。
她轻笑一声，有些苦涩地说道：“我之前一直都以为你只是一个有点小聪明，手段独特的人。没想到，我竟然栽在你手上了。”
是实数。
“唉。”
就在一人一妖惊愕之际，他们突然下意识地耸动了一下鼻子。若是曹雪芹再世的话，他一定会写下“人未见形，先闻其味”的经典语录。
“果然，你们人类可以百无禁忌。”
“你真是个禽兽。”
周离严肃道。
汉王咬着牙，一字一顿道：“这你都干得出来？”
我！
草！
突然，汉王脸色大变了起来。在短短的一瞬间，通过气味和记忆，他突然想起了一个飘荡在大明上空，一个名为桂道子的冤魂。他突然想起那座宏伟楼中，惊世骇俗的恐怖场景。
没必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