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找两个学生。”
蹲在床上，周离看着杂物间那扇久经沙场的木门，陷入了沉思。
唐莞推开门，入眼就是周离一副便秘的模样蹲在床上，关上门，揉了揉眼睛再打开门。
开错了，再开一次。
又一次打开门，唐莞面对背对着她倒立的周离一起陷入了沉思。
“你要死？”
唐莞直白地问道。
“我在沉思。”
周离翻个身，坐回床上，做沉思者姿态，深沉地说道：“你说我能从什么地方骗来两个武力超群且对我没有不轨之心的学生一起去上京行骗？”
“梦里。”
“啊，有。”
周离吹的天花乱坠，声色俱厉，耸人听闻。而云白白脸上的笑容，也逐渐变得僵硬了起来。
“来吧。”
周离掐住唐莞的脸，意图当着她的面把她碗里的饭全吃了。
一件衣服啊···
这可不够还债的呢。
云白白放在桌子下的小拳头攥了攥，不甘心地问道：“周公子···就没有在南京遇到过其他有趣的人吗？”
“好好好，我让唐莞给您磕头了。”
然后她愣了一下。
周离挠了挠头，似乎想到什么一样，不由自主地笑道：“当时在南京城确实碰到一个很有趣的小孩，我俩中午总能凑到一起，我还吃了他好几块肉。”
“赶紧帮我物色一下人选。”
“我当时直接给南京太学食堂的锅全掀了。”
“啊？”
周离无力地躺在床上，胳膊搭拉在外面，无力道：“没办法啊，交流学习的人数是五个人，这个是定死的规矩。可要是随便拉两个路人，万一跟不上我的节奏出了问题，我这无处安放的良心该怎么办啊？”
周离摁住一旁唐莞的头，试图发动替身磕头。唐莞宁死不从，吊着嘴里半根鸡腿甩着头发，像是炸毛的小狮子一样。
“后来这帮逼直接被我一个人追了十里地，躲在桥洞底下都不敢出来，我一声吼那南京看门的狗都得发抖。我跟你讲，南京太学就是不行，我们这北梁太学活又多，饭好吃，大伙说话还好听，就是比南京太学强。”
云白白揪着衣角的手缓缓松开，她怔怔地看着树荫下负手而立的少年，眼底泛起淡淡的晶莹，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洛水般的笑意。
“你懂个屁。”
唐莞回过神来，愣住了。
坏了，我好像被周离洗脑了。等等，这也算吗？
唐莞回答的很果断。
“你还有良心？”
“之前去过一次南京做交换生。”
周离坐在食堂的凳子上，大马横刀的姿势十分嚣张，吹嘘着往日的辉煌：
周离戳着饭里的米粒，感叹道：“南京的鸭血粉丝汤和板鸭真好吃啊。”
“嗯···还有吗？”
“当然。”
“啊···啊。”
“找死！”
“唉，我就知道。”
周离冷哼一声，骄傲道：“自己抢来的，老天都夺不走。”
云白白期待地看着周离，脸上流露着淡淡的笑意。
指了指自己，唐莞气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