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女生见状,忍不住插嘴道:“凌波,你看他都摇尾乞怜了,就原谅他吧。”
凌波瞪了她一眼,嗔怪道:“胡说,你看他摇的是哪里?”
她的脸上不经意间掠过一抹笑意,那她瞬息间意识到了什么,迅速收敛表情,将喜悦藏匿于心底。
她佯装生气的模样,试图挣脱李金玉的手。但他的手却如同粘了狗皮膏药,紧紧粘在她的手上,无论她如何甩动,都无法挣脱。
李金玉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中午写好的诗,急切地说道:“凌波,我新写了首诗,你帮我看看呗。”
凌波见甩不开他,也不伸手来接,只是轻哼一声,然后转过身去。
胖胖女生见状,一把薅过李金玉手中的纸张,然后对凌波说道:“凌波,你就别生他气了。再说,他老是在这里等着,要是被陈法看到可就麻烦了,你忍心看着他被开除吗?”
李金玉眼珠一转,连连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凌波,我好不容易才转学过来的,你忍心我被开除嘛?”
“不过也没事,陈法虽然残忍,但我也不怕。大不了就被他揍,大不了被开除。这样,我明天找音乐老师借个吉他过来,就站在这楼下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听到这里,凌波终于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她嘴角上扬,调侃道:“你一五音不全的人,别说弹吉他了,你要是能把这首歌唱出来,我就……”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急忙调用另一只手将李金玉的手扯开,然后匆匆离去,留下李金玉在原地一脸茫然。
李金玉嬉皮笑脸地在她身后喊道:“就什么啊?”
虽然凌波还没明确原谅李金玉,但这这一笑,已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了李金玉的心头。
此刻,他心中又像安了一个蜂巢,充满了甜蜜。
李金玉望着凌波的身影走上楼梯,进入宿舍,消失在视野中,李金玉喃喃自语:“不就是唱首歌嘛,有什么难的?”
他轻轻哼着《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的曲调,脚步轻快地返回了教室。
晚自习时,在“还是不是兄弟,讲不讲义气”的灵魂拷问下,乔玉无奈只好把李金玉带到操场一角。
在无人的夜色中,乔玉一句一句地教李金玉怎么唱《对面的女孩看过来》,歌声与俏骂声在空旷的操场上轻轻飘荡。
晚自习结束后,李金玉哼着新学的歌曲回到了宿舍。
他惊讶地发现,原本睡在对面的刘略竟然换到了他商铺,而他的上铺原本是另一个“表弟”。
李金玉看着这一幕,不禁嘿嘿笑道:“刘略,你就这样让我好看?”
刘略一哼,嚷嚷道:“不行嘛?你管得着嘛?”
邻铺的彭商从被窝里探出头来,说道:“金哥,我已经警告过他了。要是他敢晚上撒尿下来,我会把他阉了!”
听完彭商的话,李金玉的心头掠过一丝凉意,他可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猛地然起身,一把将刘略从上铺扯下,提到宿舍外的阳台上。
“刘略,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晚上有尿床的习惯,那就请你务必夹好尿布。你骂我几句,我或许可以忍一忍,但你要是敢恶心我,我会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李金玉瞪着刘略,语气中充满警告和不容置疑的威严。说完,他毫不客气地将刘略丢在走廊上,转身便返回了宿舍。
见李金玉回来,彭商笑着建议道:“金哥,要不我们去树镇宾馆开房吧?住在这里,实在是有些配不上你的身份啊!”
李金玉饶有兴趣地看着彭商,戏谑地问道:“哦?那你能开多久?”
彭商略一思索,然后信心满满地答道:“金哥,放心吧,两三个月应该没问题的。”
李金玉听后,再次向彭商伸出了大拇指,随后,他拿起毛巾和牙具,走去浴室。
……
无巧不成书,第二日的第四节课恰好便是音乐课。
尽管李金玉被评为五音不全之人,但这并未影响他对音乐的喜爱爱与接纳。
音乐是一种能够触动人心、带来愉悦的艺术形式,而且他也不认可“五音不全”的标签。
音乐课的老师是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他的名字叫陈笑。
传说中,陈老师精通各种乐器,尤其是钢琴,他的指尖在琴键上跳跃,总能演奏出行云流水般的旋律。
他最得意的还是弹吉他,但因为有过几个女生痴迷于他的吉他声,茶饭不思地守在他的宿舍门口,学校领导认为如此影响不好,已禁止他在校内弹奏。
除了乐器,陈老师声乐也不错,他精通民族、美声、流行三大唱腔。每当他上课,教室里总是充满愉悦,同学们都喜欢请他唱一曲,感受音乐的魅力。
临近下课的时候,陈老师站在讲台上,宣布了一个消息。
学校要求他培养声乐特长生,他打算在每个班级里挑选1-2名学生进行专业培养,他强调音乐特长生高考可以减分录取。
此言一出,教室里顿时议论纷纷,同学们跃跃欲试。
陈老师见状,欣喜地问道:“有没有人觉得自己唱歌唱得还不错的?”
话音刚落,教室里顿时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