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寒刚要解释这下面不是他的兵,突然想到什么,惊道:
“宁皇后,竟然是你!当今皇后和你应该不可能有任何利益冲突,且她还怀有身孕,你,为何要这么做?”
宁珍珠眸中满是阴霾,道:“因为,这女人该死。”
“为何?”
宁珍珠道:“风将军,你别被她的外表给骗了,她平时在后宫张扬跋扈,把陛下迷得团团转,把后宫搞得乌烟瘴气,甚至还牵扯到前朝,这种女人,留她在陛下身边迟早是个祸害,本宫只是在清君侧而已。”
风一寒简直快听不下去了,瞪眼道:
“一派胡言,宁皇后,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吗?清君侧,什么时候清到身怀六甲的皇后身上了,再说,陛下被自己的皇后迷得团团转,这是他的房中之事,无伤大雅,陛下与皇后大婚后,并未耽误政事,国泰民安,且现在还为了战殇的长治久安,出兵北伐,你在这时候,对付他的皇后,是什么意思?”
宁珍珠见他不为所动,又道:
“风将军,本宫对付孟雨,自然有本宫的理由,孟雨屡次挑衅本宫,罪不容诛,本宫就是容不下她。”
风一寒蹙眉,一双锐目直勾勾盯着她,道:
“宁皇后,你疯了吗?她是陛下的正宫皇后,肚子里还怀有皇嗣,岂能容你乱来!”
“是,本宫是疯了,看来风将军今晚的闲事,是非管不可了,今晚算孟雨这女人走运,本宫杀不了她。”
宁珍珠又看了一眼院外已经倒了一地的黑衣人尸体,眼里满是痛心,恳求道:
“风将军,本宫求你,看在昔日本宫父亲与你的交情上,放本宫剩余那些私兵一条生路吧,这些人从本宫还是太子妃时,便跟在身边,他们全都是对本宫忠心耿耿,随本宫出生入死的人,算本宫求你,别对他们赶尽杀绝!”
她突然提起自己的父亲宁将军,风一寒不禁也有些动容。
宁珍珠的父亲宁大将军,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两人从年轻时候便认识,交情颇深。
不过宁将军没有风一寒好命,他在一次战役中,不幸身死,落得个马革裹尸还的凄凉下场。
他临死前,还特意将自己的爱女宁珍珠,托付给风一寒照顾一二。
虽然这些都已是陈年往事,但宁珍珠再次提起,风一寒不禁又想起和宁将军一起经历的那场战役。
宁珍珠见他面色已经有些动容,忙道:
“风将军,本宫一时半会,也无法和你解释,为何本宫非要对皇后下手,但事已至此,如今本宫想杀她也杀不了了,那就请你看在家父的面子上,放本宫那些可怜的私兵一条生路,本宫定会感激不尽。”
风一寒看了看院外,越战越酣的银甲军,叹道:“怎么放?”
“请风将军即刻收兵,剩下的事,由本宫来处理。”
风一寒一双星目好笑的看向她,道:
“宁皇后,到现在,你还以为是我出兵在帮皇后吗?可惜不是,是陛下在保护他自己的皇后。”
宁珍珠蹙眉,“陛下?风将军这是何意,是陛下授意你出兵救孟雨的吗?”
“呵。”风一寒从腰间拿起随身携带的酒壶,轻抿了一口酒,道:
“珍珠,我还叫你一声从前的闺名,是真把你当已故好兄弟的女儿看待,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想要对付皇后,希望你能放手,不要同她斗,她注定是要站在陛下身侧,陪他共度一生的女子,你斗不过的。”
见宁珍珠还是一脸偏执,风一寒指了指下面的战场,道:
“你再仔细看清楚,下面根本不是我的兵,而是陛下的银甲军,现在除了皇后能让他们停手,其他人都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