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在包间没待一会,明煜便回来了。
他一进来便问:“听说幽兰方才来找过你。”
孟雨坐在桌前,纤手托着香腮正在看一场《打金枝》,回头看了他一眼,道:
“是啊,她说对陛下余情未了,想进宫为妃,让臣妾成全她,不要从中作梗。”
明煜走到桌边,在她身边坐下,苦恼道:
“朕实在没想到,她对朕的执念,竟如此之深,听曲郡王说,她现在每日酗酒,还发酒疯,砸东西,方才曲郡王和朕说了半天,想求朕看在以前的情分上,纳幽兰为妃。”
孟雨揶揄道:“没办法啊,陛下少时留情,教人家骑马射箭,还教鞭法,还抱过人家,欠下的桃花债,现在债主找上门来了,催着要你还呢。”
明煜讪讪道:“朕没有,朕那时候年纪小,懂什么男女之情?母后天天让朕带幽兰一起玩,朕总不能陪她玩过家家吧,就只得教些骑术,射箭,鞭法。那日她从马背上掉下来,朕总不能见死不救,就抱了那一次,之后便没再抱过……”
孟雨挑眉道:“若臣妾是曲幽兰,从小被一个英俊非凡的表哥手把手教骑术,射箭,教武功,还又搂又抱的,估计也会爱上,甚至会认为表哥定是喜欢臣妾,才会对自己耐心又细致。”
明煜见她一副事不关己,还幸灾乐祸的小模样,恨得牙痒痒。
一把将人捞过来,搂在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头,佯怒道:
“还在这说风凉话呢,自个的夫君被人惦记上,怎的也不见你着急,这时候,不应该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吵着不准朕纳曲幽兰为妃嘛,怎的还如此淡定?就不怕朕犯浑,真的让她进宫?”
他的手也不老实,抚上她的纤腰,在那不安分的上下游走。
包房里除琥珀外,伺候的人不少,虽然没人敢往他们这边看,但孟雨也不想由着他胡来,忙哄道:
“谁说臣妾不着急呢,臣妾心里急得要命,你休想纳曲幽兰进宫,若你敢答应,臣妾便……”
“便怎样?”
“便带着咱们的小公主,回阕歌去,到时候孩子生下来,让他跟着臣妾也姓孟,然后我们娘俩便不回来了,你就在战殇,和你新纳进来的曲幽兰好好过日子吧,她若喜欢,臣妾皇后的位置也可以让贤给她……”
眼见孟雨越说越离谱,明煜忙一把捂住她的嘴,
“你这女人,怎么越说越离谱,到时候是不是还准备在阕歌再招个驸马,让朕的小公主重新认个爹?想什么呢,美得你!”
孟雨眼睛骨碌碌直转,有一瞬间,突然觉得,若此法可行,倒是一个解决目前问题的好方法。
可她还没来得及幻想带着孩子回阕歌的幸福生活,便被明煜毫不留情拉回现实。
他搂着她,大手抚上她的肚子,假装威胁道:
“你还想去父留子不成?这种春秋大梦,想都不准想,这一胎,生的若是女儿,便是战殇嫡公主,和雨儿在阕歌一样,注定是要被父皇宠上天的,生的若是儿子,一生下来便是太子,我战殇的太子,怎的还能改姓,认他人做父?”
越想越酸,委屈巴巴道:“孟雨,肚子里都怀上朕的孩子了,还不老实,一天到晚尽想着离开朕。”
孟雨没想到,明明是聊关于纳曲幽兰进宫为妃的事,怎的又扯到她想抛弃他的问题上,忙安抚道:
“好了,陛下,臣妾开玩笑的,你是堂堂战殇国君,英俊伟岸,权势滔天,臣妾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离开你呢。”
“真这么想?”明煜还是有点不放心。
孟雨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是,千真万确,刚才臣妾不过是故意逗你玩的。”
明煜见她态度还算诚恳,总算放过她,言归正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