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是花家的家主,花家的女儿跟母姓,长大后女子也可以做家主。
萧青也跟在一旁跟着行礼,“属下见过家主。”
他在花瑟瑟未嫁前,被她所救,就一直跟着在她身边当保镖,后来花瑟瑟进宫做了皇后,也把他带在身边做护卫。
花想容满脸慈爱,“雨儿来了,快起来,让外婆看看,你好久没来看外婆了,外婆可想你啦。”
她十分喜欢这个外孙女,曾经还有过想让孟雨改花姓,继承家主之位的想法,被花瑟瑟断然拒绝。
孟雨是圣宣帝的嫡出大公主,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不可能答应,花想容想想也是,只得断了这个念头。
孟雨乖巧的坐在花想容身边,“外婆,一年未见,您身体可还好?”
“好得很,就是有点想念我的两个外孙,辰儿我也是好久未见了,下次把他一起带来,给我瞧瞧。”
“好的,外婆,他是太子,平时课业重,不如我自由,所以这次便没带他过来,下次一定带来。”
“好,乖。”花想容拍了拍她的小手,笑道:“把东西拿来我帮你看看。”
孟雨本想先卖一下乖,再拿出来,没想到外婆已经猜到,纳闷道:“外婆,你怎知我来找你是有东西给你看?”
花想容笑道:“呵,天热了,大山里蚊虫多,你从小讨厌蚊虫,一般这种时候,你是不会上山来看我的,现在过来,唯一一个可能,便是有求于我。”
自从花瑟瑟去世后,孟雨一年也会来个一两回,但都是春天和冬天时过来。
现在天气日渐炎热,虽然花家世代擅长制毒,房屋外围都撒有驱虫毒粉,但大山深处的蚊子虫子却不能控制,孟雨夏天一般都不爱来。
从袖袋取出那个油纸包,将药渣递给花想容,顺便把事情始末和她说了说。
“这个丽嫔,我之前听瑟瑟说过,也算是个与世无争的,虽然为皇帝诞下一儿一女,却心甘情愿位居嫔位,毫无怨言,从未主动争宠。”
花想容虽隐居深山,但对后宫和朝野的事,也略知一二。
“是的呢,那是之前,可现在眼看着她一双儿女日渐长大,二皇子孟彦奕也快到弱冠年龄,估计不想久居人下吧,皇室就没有真正老实的人,不过这药渣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怀疑。”
“雨儿你怀疑是对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一肚子坏水。”
花想容说着,将纸包打开,把药渣捻在手里闻了闻。
她面色变得有些严肃。
孟雨疑道:“外婆,这药真有什么问题吗?”
照道理说,皇帝服用的药,都有人提前试毒,如果有问题,早查出来了。
“药渣没什么问题,无毒,但这事却还是有些蹊跷。”
“此话怎讲?”
花想容道:“安神汤一般会加生地,百合,柴胡,肉桂,牡蛎,山萸肉等,再根据患者的其他情况,偶尔调换一两味中药也实属正常,但皇帝年轻时曾身中剧毒,得终身服用花家特制的丁香茶,可这药渣中,有大量郁金和龙骨,长期服用,和丁香茶相冲,对神智有影响。”
“对神智有影响?影响到什么程度?”
“这要看服用时间长短以及药物剂量,如果剂量大,服用周期长,可能令患者神志不清,总之不能让皇帝再服用这种安神汤了。”
孟雨神情凝重,她早该想到了,丽嫔这个女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