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龙袍还在!”
得到李桥、田氏同时提醒,方绅俯看胸口吓得差点跳起来,可此时想换下已经来不及,因为抬头就见武松明火执仗欺近。
“方知州,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想当皇帝”
“没有,不是”
方绅欲哭无泪,急忙摆手解释:“武都头,你听我说,这是个误会”
武松根本不理会,直接挥手喝喊:“全部拿下!”
“不。”
方绅向后一缩,指着武松身边官兵叫嚷:“我是沁州兵马总管,尔等都应该听我命令,武松今夜犯上作乱,还不速速与本官擒下”
“哈哈哈,拿下!”
武松忍不住仰天狂笑,心说你睡迷糊了吧?真以为靠身份能叫动士兵?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抓我作甚?”
“你们干什么?我家官人可是知州,他身上龙袍是前朝的”
“蠢婆娘,别乱说话!”
只须臾功夫,后宅中的主仆三十余人,就被武松的人全部擒住。
而住在客房的县尉白礼,由于有功夫在身睡得警醒,听到前院有动静出去探看,赫然发现是中午离开的鲁智深。
他来不及细想为什么,也来不及通知后宅的方绅,便独自一人打算翻墙逃窜,可惜刚爬上墙头就被飞石打中,摔下为扈三娘、仇琼英所擒。
当夜二更,方绅、李桥、白礼,被押上正堂。
只见杨长端坐主位,武松、鲁智深两人侍立左右,面前案上摆着玉玺、金刀、金冠。
“绑太紧了!”
“缚虎焉能不紧?”
方绅挣扎时候,听到杨长冒出此话,身体不由得一颤,吞咽着口水解释:“杨长,你想干什么?在下只是一介文官,休要强安造反罪名,朝廷没人会相信!”
“是么?”
杨长轻蔑笑了笑,后指着桌案反问:“那你为何传这身衣服?另外从府上搜出这些,又怎么解释?”
“这”方绅被问得一怔,急忙摇头晃脑解释:“这是个误会,是有人陷害”
“谁陷害你?”
“这本府不知”
“带下去,我没时间与你纠缠,到了京城自有人审问。”
“不”
见杨长不再给机会,方绅顿时就乱了心神,一边挣扎一边激动呼喊:“你不能这样,你没权利抓我”
“你们呢?都说说吧,与方绅谋反可有关系?”
“没,没有。”
李桥看了白礼一眼,似乎有对口供嫌疑,矢口否认后又补充:“方知州是冤枉的,杨总管率兵夜围州府,分明是欲加之罪”
“夜围州府是接百姓举报,没想方绅不但私藏玉玺、金刀,还公然在我大宋的衙门里穿龙袍,这不是造反又是什么?本官与他无冤无仇,何来欲加之罪一说?你当面还敢颠倒黑白,还当本官是阳谷弓手?拖下去先加力打二十军棍。”
“不不要”
李桥被拖出堂外,转瞬就传来痛苦哀嚎,听得白礼额头直冒汗。
“白县尉,你也说说。”
“回禀总管,下官今日来汇报工作,完全不知道这事”
“编嘛,继续编。”
白礼话没说完,杨长就不耐烦打断,意味深长地提醒:“要不要我把朱仝叫来,与你面对面聊聊?少给我耍花样!”
“总管要下官说什么?”
“方绅要造反起事,必须要有一支军队,所以他就发展了你?”
“没我和他没”
“方绅出自蔡太师门下,阁下又是走的翟谦门路,敢说你们没有关系?”
杨长盛气凌人点明身份,白礼那一瞬间直接懵在原地,好一会才凝眉反问:“杨总管既然知道我们后台,确定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咱们不会再见,你与方绅勾结造反,押到东京谁也保不住,田虎就是你们前车之鉴,少不了在菜市口一剐。”
“下官是说蔡太师,况且我们真没造反”
“蔡京也保不住,你以为这个后台很大?知道我的后台是谁?”
看到白礼摇头等下文,杨长对着他悠然一笑,说道:“是官家。”
“求总管饶下官一命,下官愿为您做牛做马”
“犯下这么大的事,你想活命只能自救,如果肯揭露方绅同党,说不定还有立功机会,否则你全家”
“同党?哪有同党”
白礼听完直接呆住,心说我们是要陷害你,哪来什么造反同党?
等等,莫非要我攀咬太师?他这也太
“给你一晚上,好好想清楚,记住立功机会有限,你不把握有人把握,带下去单独关押。”
“是。”
白礼带下堂时,正逢李桥受刑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