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刚出谷,便遭遇到沁州守军阻拦。
几个月时间没来,十几座箭楼、哨塔突然拔地而起,上面布满持弓守卫。
童贯当时坐在马车里,捷胜军统制、亲信范讷在车前护卫。
当发现前军突然止步,范讷便打马上前询问情况,军校告诉他沁州守军不让过,报出宣抚司名号也不行。
“有这回事?杨长的人这么狂?让我看看是谁!”
“末将带您去。”
范讷上半年跟童贯去河北,路过沁州曾被杨长接待过,也认识沁州几个主要武官,可他策马看到‘拦路者’完全没印象。
“敢问将军,如何称呼?”
“别想套话,此路不让通行,原路返回!”
见拦路武将态度无礼,让范讷想起了两日前的金国使者,也是这样一副跋扈的表情,旋即掏出腰间金牌。
“大宋天下,竟有不能通行之地?认识这个不?”
“嘿嘿,爷爷不识字。”
“大胆,阻拦宣抚司车驾过境,莫非想造反不成?杨长就是这么教的?”
“吓唬我?你觉得唬得住?”
范讷搬出杨长也没用,那人指了指塔上弓箭手,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你确定要如此?可知后果多严重?”
“要不我们单练?”
正当场面剑拔弩张,一个熟悉身影没入范讷眼帘,即与杨长同去河北的鲁智深。
“鲁大师?”范讷急忙拨开人群,指着阻拦者喝问:“你来得正好。此人究竟是谁?竟敢拦宣抚司车驾。”
“哥哥,他真是”
“哎呀,误会了,误会了。”
鲁智深一把拉住同伴,指着范讷介绍道:“此乃捷胜军范统制,真是童宣抚的亲卫,范统制,他刚来沁州不久,多担待”
“新来的?会这么莽撞?叫什么?”
“末将姓史,单名一个进。”
史进话刚落音,范讷指着他惊呼:“九纹龙史进?”
“范统制认识在下?”
“杨观察点名索要,我对你印象深刻,今日印象更深刻。”
“实在抱歉,前些日子有很多逃兵经过,杨观察便严令不让通行”
范讷听后恍然大悟,潞州义胜军大半投降金人,其余人则往南方州府溃逃,他们回家乡潞州正好要从沁州过境。
“什么情况?”
“大王,您怎么来了?”
“车队停住了,本王自然要来看看,咦,这不是鲁大师?”
“大王有礼。”
见鲁智深对童贯行礼,史进也紧随其后抱起双拳,范讷则把情况简明介绍。
童贯看到周边新建的箭楼,又听了范讷介绍倍感诧异,便询问鲁智深具体原因。
鲁智深挠头傻笑:“洒家也不清楚,这都是杨观察安排的,大王可行至南关镇休息,已有快马去铜传信,观察不久会赶来迎接,到时问他便一清二楚。”
“我们着急赶路,不需杨观察出郭相迎,南关镇也就不休整了,到了铜再问不迟。”
“哦。”
“继续赶路。”
童贯此时找人牵来马匹,与范讷行走在队伍前方,沿途观看沁州的新变化,鲁智深为免再次误会,主动走马在前开路。
从太谷县到铜这段路,半数以上官道皆沿太谷河走势,而太谷河就发源于沁州境内。
此时隆冬,气温寒冷。
太谷河下游多地,特别是穿越太岳山那段,早就结上了冰层。
而沁州境内的上游,不但看不到任何冰层,还有数量不少的渔船,官道每隔几里有驿站。
这景象,童贯三月路过是没有的。
他带着着这些疑问,行至西汤镇才解开。
杨长收到消息飞马赶来,在与童贯寒暄几句之后,他主动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