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猜到正屋内在干嘛,但这姑娘八卦心再次躁动起来,随后刻意避开赵福金母子,鬼使神差来到窗外偷听。
“紧不紧?”
“有一点。”
“奴家略微松些。”
仇琼英羞红了脸,心说这什么虎狼之词?
大姐还能控制松紧?一定是她故意留的绝招,就知道没全教我。
姑娘天人交战,根本就听不到后面对话,直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她就像做贼一样,吓得如鹌鹑缩在窗下。
“娘子?”
“三妹,你在这儿干嘛?”
“我帮你们望风”
“嗯?”
杨长听得云里雾里,一脸好奇追问:“望什么风?”
此时天上云朵移位,阳光照在金甲上闪闪发光,仇琼英这才发现杨长穿了戎装。
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刚才应是大姐帮官人着甲,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想歪?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仇琼英佯装被金光刺眼,用手遮挡同时粉拳锤在他胸口,嗔道:“都是你害的!”
“什么意思?”
“三妹别使小性儿。”
扈三娘瞪了一眼,正色提醒道:“官人要去燕京公干,特意回来与我们辞行,公主和煌儿在哪里?”
“安?”仇琼英一愣,随后手指西厢,说道:“喏,还在那边,官人去燕京作甚?为何身穿戎装?要去作战吗?”
“童贯要我陪他劳军,我穿上戎装威风一些。”
杨长轻拍仇琼英后臀,玩味说道:“去,让煌儿来看看,他爹威风不威风。”
“啊?哦”
“煌儿,煌儿快来,有好东西。”
望着仇琼英奔跑的背影,杨长对扈三娘悠悠一笑,感叹道:“娘子,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咱们这位三夫人,有时候很像个孩子?”
“妹妹刚十六岁就嫁你,到现在还没满二十呢,有点孩童心性正常”
扈三娘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杨煌指着杨长大喊:“哇!娘快来看,爹穿那身金甲了,好好看”
“杨郎?何时回来的?”
赵福金听到杨煌呼喊,立刻从回廊来到后院中央,随即看到自己男人金光闪闪。
她当时那观感,宛如神明在世。
小碎步迎上前,杨长已把儿子抱在怀,只见杨煌小手四处乱摸,同时问了很多问题。
“爹,这是什么兵器?感觉比姨娘的大。”
“看看这像一对翅膀么?所以它叫凤翅镏金。”
“那这盔甲”
“锁子黄金甲。”
“金光闪闪,真好看啊,爹什么时候不穿了?能不能送给煌儿?”
“嗯?等煌儿长大,爹就送给你穿,新的也行。”
在妻儿众人仰视之下,杨长辞别家人出府上马。
照夜玉狮子踏风奔腾,不到半个时辰就追上前队,而杨长那一身戎装模样,看得童贯那千余随从啧啧称奇。
千余人晓行夜宿,三月二十五抵达真定府。
宣抚司提前使人沿路通报,宋江、卢俊义、任元三将出迎二十里。
当童贯的车队越来越近,宋江伸手挡眉踮脚眺望,口里喃喃自语:“前方骑白马那金甲将军,我怎么感觉如此眼熟?”
“杨长!”
“卢团练,你说什么?”
“我说那是杨长,杨观察。”
“怎么可能”
宋江情不自禁看向身旁的任元,他记得这厮去年十一月去太原,童贯很快就把杨长叫去质问,回来只说杨长与武松搬狮子。
为将者,首先要有智慧,光力气大有什么用?挑大粪?
可为何会与童贯同行?难道童贯喜欢莽夫?金国没有给到压力?
官家想招驸马,蔡京为你说话求官,最后成了上位垫脚石,现在又傍上了童贯
吃干抹净,你凭什么?
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