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提出还去那家咖啡馆交易,我拒绝了。
只有脑子秀逗的人才会拎着一具被烤成干尸的拍婴走进咖啡馆,光天化日要是给人看见了,我浑身是嘴照样说不清楚。
我提出可以直接把拍婴送去芳芳家。芳芳居然问我是不是对她有想法?还说女孩子的家是我这种穷屌丝随随便便能进的吗?
我对这大姐佩服的不是一点点,苦笑说,“你放心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特娘的要是对你有半点非分之想,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反倒不乐意了,质问我什么意思,是不是看不起她,老娘有这么差劲吗?
她到底有多差劲,根本不用我说。
我就算再饥渴也绝不会把主意打在这种女孩身上,冷着脸讲道,“别跟我扯其他的,你就告诉我到底上哪儿交给你?”
芳芳犹豫半天才说行,不过紧接着她又提出一个要求,必须叫上刘媚跟她一块,还说自己是良家少女,一个女孩在家里跟陌生男人碰头,万一我起了贼心她根本跑不了,身边有个好闺蜜可以照料,估计我也不敢乱来。
我挺期待跟刘媚见面,于是没有反驳她。
得知芳芳家庭地址,我找了几个装鱼的塑料袋,里三层外三层把拍婴裹好,拿在手上还觉得不放心,小心翼翼揣在怀里,跟个神经病一样走在大街上东瞧西瞅的。
不能怪我胆小,国内不比东南亚那种邪术横行的地方。在泰国缅甸,你哪怕大街上拎着干尸光明正大地游街窜巷都未必会有警察拦你。可国内不同,但凡牵扯到一丁点“凶案”的影子,警察立马就能给你安排了。
就冲这一点,我对国内治安还是挺满意的,就怕被警察安排到我自己头上。
走出门我拦下一辆出租,出租车司机是个戴着大墨镜的光头佬,见我一上车就躲进后座,神经兮兮地东瞧西瞅,怀里鼓鼓囊囊地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他可能会错意了,以为我藏在身上的是现金,问我去哪家银行?
我把芳芳家地址一说,司机大哥讲,“兄弟不对啊,那边没银行!”
我没理他,出租车到站,揣着拍婴跑到芳芳家小区楼下。
有钱人的居住环境就是好,高档小区绿化环境不一般,小区大门口两座石狮子宝相,小区一侧有个花园,小桥流水绿意安然,我刚到小区就被保安拦下来,问我是不是业主。
我说不是,拜托保安大哥替我开下门。保安上下打量我的穿着,问我是探亲还是访友,要找的人住几楼几号啊?叫什么名字,还要我拿出身份证登记。
等我在值班室忙活完都过去十几分钟了,芳芳穿着粉红色睡裙懒洋洋从居民楼出来,大喇喇走进值班室,冲我抱怨道,“叶寻你怎么搞的,有没有个时间观念?真服了你们这些小屌丝,约好了时间居然迟到,人家可是女生诶,哪有你这种人?”
我苦笑说,“你们家楼下安保措施太严,盯我就像防贼似的,我差点进不来。”
她阴阳怪气道,“也是,你住的地方治安一定很差吧?半夜会不会有人拿刀翻墙进你家啊,怪我,没想起来你不懂程序,从没进过这种高档场所,早知道我就提前给楼下保安打个电话了,我们这小区保安可听话了……你来我这里怎么不先换身整齐点的衣服,难怪人家拿你当小偷,活该!”
看在毛爷爷份上,我咬牙忍了!
她住在一栋花园小洋房的3楼,楼层不高所以不用坐电梯,我爬楼梯跑得挺快,芳芳追在后面直喘,“我说你慢点,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活该你是个单身狗找不到女朋友!”
我习惯了芳芳的毒舌,站在门口等她拿钥匙开门。
芳芳慢慢悠悠爬上来,却没有掏出钥匙,我问她怎么还不开门,她说你急什么?刘媚还没到呢,我才不跟你单独待一个屋,穷屌丝,一身酸臭味,我怕被你传染了。
我气得想骂娘。问她怎么一个人住,你爹妈呢?
芳芳“切”了一声,脸上优越感十足,“我爹地出国了,妈咪在青岛旅游,她说那边的大虾可香了,而且还是论个卖的,你吃过没有?哦,不好意思我又忘了,你怎么可能吃过。”
我脸皮抽筋,等了老半天刘媚才赶到。她对芳芳抱怨,说小叶都上门这么久,你怎么连个门都不开?
芳芳跨着刘媚的手腕说道,“哎呀,人家是个女孩啦,怎么能和这种臭男人单独待一个屋。”
刘媚向我投来充满歉意的眼神,我没说什么。
开门进屋,迎面却飘来一股怪味,刘媚捂着鼻子皱眉头。
真亏她有脸嫌弃我,进了芳芳家我才知道什么叫邋遢。客厅茶几盒散落着几个吃剩的方便面桶,不知道放了几天,一股酸味直冲鼻头,屋里香蕉皮甩得到处都是,边上放着几个烂水果,垃圾篓也被各种零食袋子塞满了差点爆出来,沙发上居然搁着几件内衣!
芳芳还挺大方,让我随便找地方坐。
我特么扫遍整个沙发就没找到合适下屁股的地方,刘媚也是一脸嫌弃,主动帮她收拾内衣,边收拾边抱怨,“芳芳你也太不讲究了,真是,洗好了内衣裤为什么不叠起来放进橱柜?”
芳芳随口说,“没事,我还没来得及洗呢,这是我前两天换下来的。”
刘媚正在叠内衣的手被烫了一下,赶紧缩回手,嫌恶心冲到卫生间洗手。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
“喂,我家你已经进来了,东西呢!”刘媚刚进了洗手间她就一屁股坐在内衣上,沙发垫子直晃,芳芳伸手找我要东西,“我真等不及了,快点!”
我让她先把窗帘拉好,说这东西见不得光。
芳芳一脸不耐烦,大呼小叫,让刘媚洗完手出来帮她拉窗帘。我忍不住自己跑阳台上把窗帘拉下来,屋子光线一黑,刘媚和芳芳同时瞪大眼睛看着我,我这才小心翼翼取出了拍婴,揭开裹在上面的黄布,小干尸露出来半截脑袋。
“这是什么?”刘媚露出怕怕的表情。
我解释道,“这是阴灵拍婴,泰国法师炼制弄出来的,供奉在家求姻缘效果十分灵验,别看它小,这是真货,泰国阿赞师傅花了很多精力才找到婴儿胚胎把它烤制出来,上面加持了强效黑法。”
两个女孩都吓得往身后躲,芳芳吓惨了哆嗦嘴皮道,“叶寻你是不是有病,怎么拿个死小孩进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