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有单独避讳着方远渐去做。
因此方远渐和方才一路上从前线归来的过程中，也很快察觉到了秦明的目的。
只要不是傻子，看到这么多东西送来，再加上整个朝廷现如今的动荡，不可能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是的。”
褚嬴没有避讳。
他已经在这里等方远渐数日时间。
“你……能成吗？”
方远渐不知该如何表达，良久后也只是蹦出了一句。
“不能。”
褚嬴没有丝毫迟疑，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他只有一个人，但通宝阁实在是太庞大了。
多年积累下来，光是手下掌握的人，都有几千上万号。
其中的派系也错综复杂。
就算是褚嬴再厉害，也不可能短时间内以过江龙的身份镇压这群地头蛇。
“你想让我帮忙？”
方远渐没有想到，刚才自己只是略微试探，对方竟然就直接交底了。
“只有您能这样帮忙了。”
褚嬴点了点头。
秦明交代给他的这个任务，其实也包含着方远渐在内。
“我想上位，这次师出有名，朝野上下对华云鸿的不满，已经呼之欲出。”
方远渐沉默片刻后，忽然开口。
“有了通宝阁，您想上位，就算是有了一大助力。”
“但具体这场仗要如何打，还是需要您自己来决断，比如如何拉拢更多支持者。”
褚嬴这番话，已经将意思表达明白。
他们可以帮助方远渐，但这毕竟是神木王国自己的家务事。
秦明他们能通过外部力量提供一些帮助，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在这个时候其他的援助，比如兵力和朝廷的帮忙，都是需要方远渐自己来争取的。
方远渐是聪明人，听到褚嬴这样讲也明白了他们的尺度在哪里，思索了片刻之后他缓缓点头说道：
“好，那我就再去争一把。”
“先帮你们稳住局面吧，这几日我会写一篇讨贼檄文。”
既然决定要做，就要在民间先造势。
打任何大战，师出有名都是非常重要的。
方远渐现在需要的就是师出有名。
原先他因为华云鸿先给自己扣上了帽子，被定性成为了反贼。
那个时候朝廷中虽然有很多想帮方远渐寄托嫌疑的人。
但因为沾上了反贼的名头，很多人就算是帮忙也只能在暗中相帮。
现在不一样了，他们如果能借助华云鸿失势的机会，将事情敲定下来。
并带动百姓和朝廷中的官员，就能师出有名。
很多反对华云鸿的人，就可以在明面上直接帮助方远渐了。
其实这不需要方远渐花费太大的力气。
因为民间的百姓，还有朝廷的官员。
在看到了华云鸿指挥的战争接连遭遇挫折后。
普遍已经对华云鸿极为不满。
华云鸿自然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声烂透。
他已经不奢求众人对自己心悦诚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