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过。
心脏在一连串鬼迷日眼的问题中裂了缝,他的理智在出窍,他觉得他像另一个人。
总之不是谢浔之。
“我们是自由相爱,你呢。”
这句话今晚最刺耳。
谢浔之眼眸深暗,凝视她微微翕张的唇,两瓣柔软的,曾被别人辗转过的唇。
其他人吻过吗?尝过是什么味道吗?是甜的酸的还是醉人的?
他知道他不该想这些问题,很阴暗,很不君子,很不磊落,甚至很龌龊。但君子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想法每时每分每秒都磊落,尤其是面对易思龄这种半妖半仙的漂亮精怪。
她到这时了还委屈巴巴地看着他,说他做事不讲道理。
讲什么道理?讲道理她会听?
胸口有各种情绪在交织,他忽然手掌用力,摁住她背脊,将她推过来,鼻尖很轻地碰了下她的鼻尖。
气息在零点一毫米的距离中冲突,撞击,交融。
易思龄双眼睁圆,不知所措地揪紧他的衣领,喉咙咽了下,呼吸被他吞掉。
这是一个为方便接吻而准备的姿势,只要稍稍动一下,唇瓣就要贴上。
易思龄不敢动。
怕一动,就是她亲上去,很丢脸。
但她忘记了,她可以往后退。
在昏昏的光晕中,他的目光很深,深到像一张巨大
()的缓缓张开的口。
“你喜欢他这种?()”谢浔之问得很平静,也很冷漠。
易思龄脑袋咣了一下。
不喜欢()”
“但你喜欢过。”
谢浔之的声音压得很低,呼出来的气息温热干净,带一点残留的烟草气息,又让人觉得冷。他们之间的空气流动得很缓慢,很浓稠。
谢浔之其实把郑启珺从上到下观察了一遍。原来易思龄喜欢过的人是这种,长相好,气质风流,有些邪气,看上去很会玩,能随口哄她唤她bb。
她喜欢这种啊。很一般。
“”易思龄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脏好煎熬,她甚至觉得他就这样吻下来,她都算了,都好过吊得不上不下。
她以为他会吻她,都这么近了。
易思龄崩溃:“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谢浔之没有发疯。
他笑了下,手掌很克制地往上,贴她的后颈,缓慢地声音如同蛇信子,还带着几分低沉的性感,钻进她耳朵深处,“我觉得他很一般。”
“”
他疯了吧。易思龄眩晕。
“思龄小姐,以后眼睛擦亮一点,不要喜欢一般的男人。”
“”
易思龄气得想咬他。
谢浔之一点也不想欺负她,但她这样,他心中舒畅。终于放松力道,也后退了一寸,就在易思龄觉得他发疯结束时,他杀了一个回马枪,捧住她的脸,就这样吻了下来。
迂回了许久的战线终于推进到最后的城池。
易思龄呼吸凝固在肺里,双眼瞪圆,垂在身侧的手攥紧。
以为他不会吻了,没想过他又毫无预兆吻下来,更没想过,他接吻会是这样的。
用柔软的舌和坚硬的牙齿,啃噬她。
他比她想的要坏很多很多。
克制,凶猛,散发一种莫可名状的性感。
他这样禁欲的男人,接吻居然很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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