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查清楚了，昨晚送小晗去学校的人是张平，他今晚在四海居宴请方正集团的王选教授，卢宏做的中间人。”
关弘毅眉头微微皱起。
“这小子真的来京城了啊，他找王选做什么？”
狄青摇摇头：“这个不太清楚，不过他名下是有印刷厂的，王选的汉字照排系统也是关于印刷方面的，应该是这方面的事情吧！”
关弘毅却是问道：“如果是他要购买设备，直接让手下人联系就好，为什么要亲自来京城，还要直接见王选呢，换做是你，会做这种脱裤子放屁的事情吗？”
狄青语塞，这个问题他也回答不了。
不过他还是说道：“也许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了吧？”
关弘毅这才点头：“这个倒是有可能！
如果他是找王选购买设备，那说明中间肯定有问题。
至于想要借卢宏的情面砍砍价，张平如今身价不菲，估计还不会为了那一两万费这个功夫。
你去找找方正那边问问，应该就明白了！”
狄青答应一声，不过还是问了一句：“首长，既然张平来了京城，那小晗那边要不要多注意一下？”
关弘毅沉吟了一下，摇摇头道：“算了，不急于一时。
以前是防止他们频繁联系小晗陷得太深，好在这小子是个知道分寸的，一直没做什么小动作。
现在他们既然已经见面了，再阻拦已经没什么用处了，看看再说吧，出不了事。”
狄青不再多问，退了出去。
等狄青退出，关弘毅眉头却是靠在了椅背上，点上了一支烟，抽了几口喃喃道：“再看看吧，若是毕业后能走仕途，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张平并不知道关弘毅已经掌握了他的行踪，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是太在意。
他本来就没打算保密，只不过不想这么快让太多人知道而已。
关弘毅知道也并不影响他的策略。
饭桌上气氛很融洽，张平和张东海频频敬酒，也让王选很是开心。
这种受人尊敬的感觉他很享受。
酒过三巡，王选也已经了解张平的目的，放下筷子道：“张平，你想要购买汉字照排系统，我很高兴，这是对国内科技产品的支持，这一点我很感谢！
此前公司里对你们态度的反复变化，这件事我也已经了解，这也是迫不得已啊，在这里我向你道一声歉，还请你原谅。”
张平赶忙说道：“王教授太见外了，我想其中应该有一些我不知道的隐情，若是王教授哦这边有什么顾忌，还请明言，我想办法解决就是，绝对不让王教授为难！”
王选对着卢宏歉意的笑笑，随后又转头看向张平。
“张平，你的事情我听卢司长说了一些，很励志，也很值得称赞。
不过这件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实在抱歉，我不好说出来。
我只能告诉你一点，有大人物在阻止你的事业发展，不想让你拿到这套设备！
你也许很有能力，但有些事不是能力就能解决的！
你名下既然不光是印刷行业的企业，那印刷方面不妨暂缓一下，你先好好发展服装产业吧！”
王选这是拒绝了。
卢宏一下子脸就变了：“王教授，之前你不是已经答应帮忙的吗，怎么现在又？”
王选很是尴尬，赶忙对卢宏道：“卢司长，实在抱歉，这个人我也得罪不起。
在我来之前，那人已经来了电话，名言要是张平想要购买设备，必须拒绝！”
卢宏脸色很难看，张平第一次求他办事，他竟然就没能帮上忙，这让他很窝火！
张平没有生气，而是平静的问道：“王教授，那个人是不是姓叶？”
王选顿时一惊，震惊的看向张平，随即苦笑道：“小伙子，看来你早有预料，不过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张平笑笑，这说与不说，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过他还是不甘心，说道：“王教授，那有没有其他办法，比如我从其他企业转买这样的。
您作为前辈应该知道铅字印刷对于工人的身体伤害有多大，我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工人身体出现问题。
还请你帮帮忙，想想办法！”
王选看着张平，沉吟半天，最终还是摇摇头道：“抱歉，这个我没办法。
不过有一点你可以做。”
“王教授请说！”
张平眼睛顿时一亮。
王选道：“就是先培训人员，后购买设备！
这一套设备，操作必须要经过严格培训，对于操作人员也有着严格的要求。
首先就是要会外语，因为程序是用英文编写的。
此外最好懂一些电子设备方面的基础。
如果你能找好人手，我可以安排他们去经济日报那边正在调试安装的设备上参与学习。
这次我不能卖给你设备，但过一段时间，也许那人就不这么盯着了，只要人员培训好了，设备一到，你们就可以马上进行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