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立刻沉下去几分。
“十七弟,这狩猎场上刀剑无眼,你可要小心了。”谢琮暮策马而来,脸上带着阴测测的笑意,一脸的“你小子命大竟然没伤着你的表情。”
让人不当刚刚那颗险球是他的杰作都不行。
转而看向谢云皎旁边,讽刺道:“我瞧着这人眼熟,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前朝余孽萧家人啊。”呵斥于谦道:“你这防城的护卫是怎么当的,这诏狱里出来的囚犯何时也能在这围猎场上出入自由了?”
“这这这……”于谦一脸难色的看向谢云皎,这人因着是十七殿下的随从他才放进来的。
萧鹤唳低顺的眼睫颤了颤,在听到“前朝余孽”四个字的时候,手握成拳。
这些一点不落的落在了谢云皎的眼里,她横跨一步挡住了谢琮暮的视线,“这就不必八哥操心了,我的人,想去哪,我说了算,这皇城内外,我谢云皎去得了的地方,他都去得了!”
萧鹤唳怔了怔,微微抬头,余光能够看到这位十七殿下略显瘦弱的肩膀挡在了他跟前。
“倒是八哥你,得小心才是,”她的眼睛刮过谢琮暮的马,声音发冷,“这马是番外进贡的,与大历圈在皇城的马可不同,野性难驯,围猎场伤人多眼杂的,到时候别一不留神从马上跌下来……闪了腰什么的。”
“哼!”谢琮暮懒得再理她,一夹马腹欲要回去,却看到策马追来的沈景睿。
“出了什么事?”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有些微妙,沈景睿故意岔开话题,“原来那球是飞向来十七殿下,殿下可有事?”方才谢琮暮一马当先,沈景睿并不知道那马球是他有意为之,真以为这是场意外。
“他能出什么事!”谢琮暮恶声恶气。
谢云皎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二人。
沈景睿这人前世她便听说过,父亲是武伯爷,退休后便让他这个大儿子子承父位,只可惜这位年纪轻轻的武伯候一没继承武伯爷的才能,二呢,眼睛也不好使,觉得这皇城里的皇子个个假清高的很,只有这八皇子个性鲜活,值得一交。
于是每日二人都混在一处,组成了大历朝大名鼎鼎的混世二人组。
“於……”谢云皎吹了声口哨,一匹通体雪白的大马迎风而来,接过萧鹤唳递过来的皮鞭,她一个翻身上马,动作潇洒利落,倒像是个骑马的老手。
“我说于侍卫,这马球赛我有资格参加吗?”
“你要参加马球?”谢琮暮与沈景睿都是一脸吃惊。
于谦则是作了一揖:“这马球赛人人都可参加,并无限制。”
“那便比比吧?”谢云皎将那马绳绕在手里几圈,马儿吃痛长嘶一声,前脚马蹄扬的高高的。
谢琮暮离的近,被那马蹄扬起的灰吃了一嘴,埋头呸了好几声,脸都绿了,这个谢云皎,真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