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的身份和地位绝对不是为了扳倒皇后,而是要讨得皇上的欢心。
谢云皎想到上辈子,只可惜自己当初很晚才懂得这个道理,她天真的以为讨好便是示弱,而自己越弱则越会被别人欺凌,以至于上辈子当皇子时一个心腹都没有,一直都是孤家寡人。
好在后来遇上了飞黄腾达的萧鹤唳……
不过,她也绝不会这么平白无故忍着。
皇后端起案上的一盏茶,刮了刮茶杯沿子上的茶渣,抿了一口才道:“我今早听闻皎儿亲自去了政事堂要来一个仆役?”
果然。
该来的还是要来。
皇后自然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旁的隆庆帝却不知情,短短一句话他只提炼了两个字,亲自。
亲自二字意味深长,隆庆帝解读出了两种意思,一是没带随从,二是没有随从。
他简简单单思考了一下就认定了答案二,因为没有随从才会去政事堂亲自讨要。
没有随从不请示掌管后宫的皇后,却要亲自讨要,听皇后说还掌掴了皇后身边的红人公公李敬,闹的这么大阵仗难道是来告状的?
隆庆帝以极短的时间在脑海里展开了一场头脑风暴,微垂的眼睛眯了眯,已经有些不悦。
如果下一秒他的这个十七皇子当真要嚼舌根说出一些对皇后不利的话的话,他会立刻降下责罚。
多亏了系统的原因,谢云皎能够看到所有人的思绪,就在刚刚,她看到自己的父皇脑袋上代表思绪变化的黑线在飞速变化着形状,变化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谢云皎上辈子从不知道自己的父皇心理活动竟然如此的丰富。
“皎儿?”皇后开口打断。
谢云皎回神,一反常态的态度坚硬:“是哪个碎嘴说的?这点小事也至于惊动皇娘吗?”
站在殿外侍候等着看笑话的碎嘴子王敬:“……”
谢云皎道:“本来皇娘的话,宣德殿最近死了个掌灯的仆从,儿臣便去政事堂去要了一个,正好遇上了正在行私刑的李敬公公。”
没有听到告状有些意外,又意外发现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简单的隆庆帝:“行私刑?”
他看向皇后:“有这回事吗?”
矛盾点忽然转移,皇后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稳住心神道:“皇上,李敬的确是去□□一个刚从诏狱里放出来的囚犯,但是觉没有行私刑。”
这次没等隆庆帝先说话,谢云皎率先反问道:“将那囚犯的衣服全部剥光,双脚戴上镣铐让他站在雪地,用热水慢慢浇灌皮肤,直到囚犯因为皮肉绽开痛苦万分,效仿前朝用的旧吏不叫行私刑?”
闻言,隆庆帝倒是有些吃惊,抬眸对上皇后:“是这样吗?”
“这……”皇后有些犹豫,心里不禁暗骂李敬是个狗奴才。
她与谢家有私仇,原本只是让李敬稍加惩戒那个萧鹤唳,但没让他用如此残酷的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