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注意到洛川眼中似乎浮现出了点点无奈，然后随便拉了把椅子坐下：“好奇，我很好奇，所以你说的好玩的东西是什么？”
“好敷衍……”月灵咕哝了一声，不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诶，老板，你还记得之前我在九曜山脉弄出来的那个大坑吗？”
“你试验武器的那次？”洛川倒是记得很清楚，当时还造成了很大的动静来着。
“嗯嗯，就是那次。”月灵连连点头，“我最近一段时间才发现当时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不对劲？”洛川挑了挑眉毛，“感觉威力太小了？”
“什么啊！”月灵忍不住翻个白眼，“老板你别说话，安静听我说完行吗？”
陈依依和白羽乖巧坐在旁边，并没有加入两人的交谈。
洛川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
月灵喝了一大口妖紫烟准备的花茶，看样子应该是在回忆着之前的事情：“并不是老板你说的那样，恰恰相反，我是觉得造成的威力太强大了。老板你知道吗，就在前几天我又特地去那个地方仔细看了看，验证了我之前的猜测。”
说到这里，月灵轻轻舒了口气，似乎能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保持平静：“爆炸范围内的东西并不是被撕碎或者蒸发，而是直接凭空消失了！”
沉默了45秒。
陈依依戳戳白羽胳膊，小声问：“诶，你听懂了吗？”
白羽摇摇头：“不懂，这两种说法有区别？”
现在她们两个感觉自己就像是误入了大佬讨论超阶阵法的新生，完全不明白月灵到底在说啥。
“凭空消失？”洛川重复了一句，他成功被引起了兴趣。
“对。”月灵点点头，“我还通过天机阁的方式进行了推算，结论和之前得出的没有丝毫区别，那部分区域就像是从未存在过这个世界上。”
“被彻底‘删除’了？”洛川很快便想到了这种情况的原因。
“删除？”月灵眨眨眼睛，不太明白洛川的话语。
“世界是信息构成的。”洛川指了指月灵手中的杯子，“就像这个，你觉得它的存在方式是什么样的？”
“哈？”月灵现在的状态和陈依依没有区别。
洛川觉得有必要将自己所知晓的知识传播出去，可能是之前在凌云学院当了一次讲师没过瘾的缘故：“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信息，万事万物都可以理解为无数信息的表达，它们被用来描述、定义、规定变化和概念，这些东西交织起来形成了现实中的存在。”
“哦，这个我倒是知道，老板之前说过。”月灵点点头，“我在魔幻手机上看到的。”
“你手中的杯子，它在的信息就包含形状、材质、温度、颜色、位置、历史、未来、概念等诸多内容，从而能够被你看到和使用。”洛川稍稍停顿，“那么问题来了，若是把这些属性删除掉，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月灵渐渐睁大眼睛。
“失去速度、质量等概念，它就只能静止在某个区域，失去形状，它就变成了无法被描述的形态……当所有的属性全部消失，那就说明它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洛川觉得自己讲的东西理解起来应该并不困难，“当然了，就算不理解也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那里的物质被‘删除’就可以了。”